“施主，这是要将他们带往何处？”罗什合掌微鞠，恭敬却声音清冷。
“世子有令，将流民驱出城外，以免他们在城内滋扰生事。”
罗什紧盯着他
眼，故意将尾音拖长：“哦？施主如何得知他们是流民呢？”
那人被罗什盯得有些发慌，嗫嚅着：“这……法师莫要说笑。他们并无户籍，也非本城人，自然是流民。”
罗什又紧跟着问：“吕将军入姑臧城不过四个月，期间平叛不暇，百废待兴。
等随同而来之人，皆未曾来得及领取户籍。罗什来自西域，亦非姑臧本处人，是否为流民呢？”
限留恋，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在城门口被拦住，赶紧大声问：“你叫什
名字，城门再开后来找你。”
“叫秦素娥，他爹去投军
，叫魏长喜。们都是敦煌柳园人……”妇人回头喊，被推着进城门。
妇人最后望
眼孩子，喊声从黑暗城门洞内飘出。踮脚，努力听清她话：“若和他爹都死，求求夫人和法师就收养这个孩子吧……”
城门轰隆声重新关上，把她声音生生切断。门外瞬时传来嚎啕哭喊，越过厚重城墙，声声刺着们耳膜。怀里孩子似乎下子被惊醒，两眼瞪大，发出细微啼哭。两只小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抓，抓到碎发便送进嘴咬，小嘴含糊喊出个字：“饿……”
掉头往家里走，们每个人都沉默着。回屋罗什对说他要去见吕绍，让们在家里等他。点头，其实对劝服吕绍撤销命令并不抱希望。但是，知道罗什不会连试都没试就放弃。将刚刚收养孩子交给段娉婷，让她先找点吃喂他。
“这……”那人被呛住，两眼不敢对视罗什，气焰也瘪下去，“法师自然不是。即便暂无户籍，法师自有居所
送罗什到门口，又听到哭号声传来。是几百个流民，被士兵从大街小巷中搜出，押解着往城门走。
听到这样凄惨号叫，罗什两眼瞪得发红，紧握着拳头，胸膛急剧起伏。然后，他毅然决然地站到们屋外马路中央，挡住那群人。
雪停上午，又开始飘落。惨白雪片絮絮跌在他旧棉衣上，瞬时融进那片褐红。他戴着做帽子围脖，站在积十几天雪地里，孤高背影挺立。
不知道他要做什，只是他既然这做，是他妻子，自然也要跟他站在起。于是踩着雪，走到他身边，与他起，用身躯挡住那群视人命如蝼蚁人。
“法师，下官乃奉命行事，请法师莫要让下官为难。”领头个小头目站出来对着罗什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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