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他比你还要痛，你可以叫叫嚷嚷发泄不满，你可以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可他呢……”
看向仍然紧闭着眼喃喃念经
罗什，泪水涌出：“他不是不知道痛，他是因为太痛而无法流泪……”
“艾晴……”罗什突然出声，声音里有着从未听过默然孤清，“弗沙提婆说没错，罗什是出家僧人，本来就不该有俗世之情……”
“罗什……”
他站起身，向外走：“去宫里通知王舅……”
要追，被弗沙提婆拉
散，只有喉头上下滚动，依稀能辨出他在说：“不知道……能不能跟她……在西方极乐世界……再重聚……”瘦仿佛能见骨脸上现出
丝苦笑，“怕是不能罢……她已经证得三果……位列无色界，而……却还在欲界中……苦苦挣扎……”
弗沙提婆握着父亲手，哭得肝肠寸断。罗什则言不发，目光哀凄地紧盯着父亲脸。鸠摩罗炎喃喃着：“第次见到她时，心就不在自己身上……”
他眼睛下子又重新聚拢光彩，似乎看到什
，“她好美，又那灵秀……”
“耆婆，别走……孩子们还那小……”他突然用力伸手向前，此刻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记忆里。他眼里流出从没见过温情，似乎他心念着那个人就在他眼前。
“耆婆，等……”他向前用力挣，弗沙提婆赶紧抱住父亲。鸠摩罗炎手无力垂下，倒在弗沙提婆怀里。弗沙提婆发狂似地大声喊“父亲”，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回应。罗什呆呆地望着，脸上仍是看不出表情，突然双膝跪地，梵语经文喃喃念出，与弗沙提婆痛哭形成不协调对比。
“别念！除念经，你还会做什？”弗沙提婆放下父亲，转身对着罗什吼，声音沙哑粗,bao，“你整天念经，有什用？就能让父亲复活？”
他用手指着罗什，咬牙切齿样子狰狞恐怖。“你只会躲在经文里味逃避，你佛祖，除画个空空死后世界，还能给什？”
“弗沙提婆，别这样说你哥哥。”冲上去拉住他胳膊。他失去理智，居然把失去父亲痛转移到自己哥哥身上。
他转身对着，眼睛红得充血，胸口大幅起伏。“母亲眼里只有他个儿子，他从没有在父亲身边尽过天孝。可父亲，还是每天念着他以他为荣。”
他突然甩开，力气大得让差点站不稳。“还有你，你心里也只有他。他得到所有人宠爱，可是你看看他，他又有什回报给爱他人？父亲死，他却连滴眼泪都没有！他是个没有感情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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