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有没有问过句,自己愿不愿意。
脑子里各种念头翻江倒海,燕泽玉在原地焦躁踱步几下,接着又是拳打在门上。
阵疼痛从骨节处传来,接着又血从伤口中渗出。
但燕泽玉毫不在意,只觉这样疼痛才能让他
燕泽玉推窗动作稍微凝滞,但只是瞬,拳头攥紧几分,仍旧不死心地狠狠拍着窗沿。
可手都拍得发疼,窗户也没有丝毫松动迹象,似乎是被人从外面锁住。
脑海中再次闪过昨晚辛钤将骨哨交给自己画面,那双幽暗沉寂凤眼……
辛钤想法不难猜到,他想独自扛下所有,叛乱腥风血雨,夺权刀光剑影。
而且……究竟是多没把握,才会将他送出宫去呢?
他混沌脑海中倏地闪过沉入海底前那段响在耳畔声音。
蓦然惊醒。
燕泽玉翻身而起,甚至顾不得动作太快带来眩晕,趿拉上床边履鞋,匆匆朝门边去。
去找辛钤,这是他此刻唯想法。
可这扇看上去轻飘飘两扇木门,此时此刻却叫他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燕泽玉仿佛陷入个光怪陆离梦。
梦中,獠牙差互丑陋怪物朝他张开血盆大口,惊悸之下,好不容易逃走,却又被卷入猩红血液汇成深海漩涡。
窒息压迫感如影随形,叫他喘不过气,燕泽玉只能拼命往海面游动。
近乎力竭时,他才终于接近发出莹亮光芒海面……
燕泽玉醒,从片混沌中。
辛钤曾无比笃定地对他说过,他身边是这世上最安全地方。
究竟是何等变故,才让辛钤决定不再让他待在他身边,而是送出宫,离得越远越好?
想通其中关节,燕泽玉只觉阵燎原之火从心中爆发,烧他心肺几欲炸裂。
真是深谋远虑太子殿下。
燕泽玉牙齿几乎要咬碎,这个男人,把什都想好,擅自做主将他切都安排好。
燕泽玉急得额头都开始冒汗。
刚想去推另边窗户,暗九忽然出现在身边,眉眼低垂,默默道:
“玉公子,请不要白费力气,过几日,主上自会来接您回去。”
玉公子……
暗九称他玉公子,而非太子妃殿下,想必此刻自己已经不在皇城之内。
入目是黄粱雕花床顶,并无帷幔,窗棂外倾洒而来光线刺眼得紧。
太陌生,这里不是长乐宫寝殿,他默默想到。
脑袋仍旧昏沉,仿佛宿醉夜后迷瞪胀痛。
燕泽玉蹙眉又重新闭上眼,忽地,鼻尖流窜过阵阵寡淡香气……
这缕若有似无香气仿佛开启尘封记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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