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太子妃殿下这儿茶是什品类,醇厚幽香,凝神定气,臣倒是第次喝,喜欢得紧。”
“凤髓茶,你若喜欢走时带上饼罢。”燕泽玉神色淡淡,他并不想听费西元卖关子,单刀直入地问:“费侍郎今日拜见有何要紧事情吗?”
“是有些要紧事。”费西元全然不在意他冷淡态度,圆钝眼睛微弯,温和雅致模样。
串品相极好沉香木手串躺在金丝勾边锦盒中,顺着桌面被推到他面前。
品相极好,颗颗饱满圆润,沉木香气幽深。
听见他推门而入声响,费西元朝门口望来,视线在看见少年腰间悬垂兔子玉佩后,神色凝,半晌,才站起身朝他行礼。
“见过太子妃殿下。”
燕泽玉并未注意到对方眼底转瞬即逝情绪,颔首示意对方不必多礼,走到另边坐下。
昨日生辰,又有辛钤亲手弄烧烤下酒,他多贪几杯,后半夜几乎是昏沉酣睡过去。
就算昨晚辛钤良心发现,没对他这个醉醺醺寿星下手,但今日晨起,他仍旧是不好过。
辛钤那份生辰礼几乎是攸关复国大计成败与否,燕泽玉不放心飞鸽传书,风险太大,这些资料不能有点差池。
思虑大半天,他还是决定去翰林院找费西元——毕竟是镇南将军书信中所提暗线,应该十分稳妥。
只是没成想,他还没去找费西元呢,对方就已经主动登门拜访。
署名翰林院费侍郎拜帖送到手里时,他还真心实意思索半晌这人是谁。
毕竟昨日是他生辰,后宫许多娘娘都送拜帖与贺礼,红红绿绿、琳琅满目,堆桌子,分不清谁是谁。
燕泽玉瞧着,面色却有些许凝滞。
原因无他,前几日辛钤玩弄他时用那条黑晶石手
宿醉脑袋胀痛欲裂,仿佛挤进无数哔哔啵啵爆炸气泡。
所以他让金戈特意泡青凤髓,安神定气,可解宿醉头疼毛病。
白雾自泠玉茶盏中蒸腾,青凤髓恬淡香气弥漫着,他端起茶盏抿口。
热茶顺喉而下,仿佛枯叶逢甘霖,霎时神台清明。
费西元很会察言观色,眼神在他脸上划过,凝眸笑,道:
那些署名各宫娘娘,他都没见。
但费西元不样,对方主动投帖想见他……难道是有西南消息要递进来?
可等他将拜帖娟秀字迹从头至尾浏览过,却并未察觉出什猫腻,燕泽玉叹口气,朝金戈道:
“宽衣吧,让费侍郎去偏殿候着。”
费西元还是老样子,身月牙白长袍,发冠高束,雍容闲雅地坐在桌前品茶,颇有些鹤骨松姿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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