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骨碟中剩下两块糕点捏起,辛钤当着燕泽玉面都吃。
燕泽玉神色稍霁,讪讪地盯眼男人脸,虽然还在气头上,但瞧见辛钤这样,也生出些别扭。
“那个……糖不小心放太多,太甜,你还是别吃。”
辛钤不理他,菱形狭长凤眸敛着,将酥软桃花糕口
白棋率先安静行礼,在主子看不见角度朝金戈摆摆手,金戈打眼瞧见,回神似,也跟着飞快又安静地行礼。
两人齐退下,体贴地掩门。
寝殿只剩下燕泽玉与辛钤,安静得有几分岑寂。
辛钤眸中跃动着红烛摇曳灯火,却丝温度也无,森寒地思忖着:小玉当真生气,倒是让费西元如愿。
自从十三岁之后,辛钤抛弃切为之动容东西,人、事、物,统统不动心弦。自那之后,他便很少再动怒,都是些无所谓、不值得事情,落不到他眼中来。
短促句。
仿佛颗毫不起眼火星子,被人无意间甩到干柴堆里,轰地声,烈火蔓延,红光映天。
燕泽玉压抑整天委屈被点燃。
明明知道这种话不能说,但他还是开口:
“原来不太熟也会知道你不爱甜食?”
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如鲠在喉。
明明只是根细小鱼刺而已,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刺痛难言,烦躁不堪。
燕泽玉撑着额头捏捏鼻梁,压着火气开口:“你跟费西元很熟?”无数话语涌到唇边,只凝成这轻飘飘句。
今日却体会到陌生压抑怒火。
小玉从未为个外人,这样同他说过话,这是第次——因为那个叫费西元男子。
该死。
这个念头再次闪过心间,辛钤脑海里甚至浮现许多血腥画面。
但他舍不得小玉生气。
话音落下,房间内陡然静下来,空气被撕扯着归于凝滞。
金戈与白棋也察觉到主子们之间不美妙气氛,心脏沉沉,僵直身体立在旁,谨慎地噤声。
辛钤斜眼扫过,眸子锐利如鹰隼俯瞰,金戈白棋瞬间绷紧身体站得更直些。
自从玉公子来到太子殿下身边后,他们已经许久没瞧见太子这种阴翳狠戾神色,骤然来这下,叫人提心吊胆。
“你俩先退下。”太子殿下冷声道。
辛钤压低眉眼,冷冷地盯着少年侧脸。
烛光明灭摇曳之间,少年瓷白肤色被映衬出些许暖色,矜贵地挑着眉,嗔怒又冷淡娇气模样。
着实叫人对他生不起气来。
须臾,辛钤眼底聚集寒气才稍微散去。
“不熟。”这是回答方才燕泽玉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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