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辛钤从前是那样冷戾清冽人,如同出鞘利刃,浑身充斥着见血封喉杀伐之气。
可现在
男人却没给他再开口反驳机会,大掌如锁链紧紧扣住燕泽玉后脑勺,眉眼深邃俊脸在他面前蓦地放大。
紧接着,唇上软。
辛钤用行动将他所有话都堵回去,唇瓣相触,研磨勾缠。
既是缠绵,也是安抚。
唇边话语被封缄,却没堵住决堤眼泪。
迟滞半晌,辛钤将周围侍立旁婢女小厮全部挥退,金戈与白棋也在他眼神暗示下悄无声息地退下去。
竭力忍着泪意燕泽玉被男人捏着下巴抬起脑袋,周围安静异常,他眼睫霎霎地环视周,发现伺候仆人全都不见。
想来是辛钤方才屏退。
皱皱鼻子,燕泽玉不太想让辛钤察觉自己情绪,明明别人是好意询问他生辰,但他却涩然沉寂,总归是不大好。
装出副若无其事地模样,燕泽玉闷声道:“干嘛?”语气略有不善,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镇定。
逶迤,年年不重样,都是用心准备,四海八荒搜集而来珍奇宝物。
可今年……
情绪翻涌得突然,没给他点防备,像突如其来洪流将他淹没其中,明明前刻还愉悦心情巨虎瞬间坠入谷底。
但他也知道这怪不得旁人。
辛钤也是无意,大抵想给他好好过个生辰才问起,是他敏感过头,控制不住情绪。
像是小时候摔倒之后突然被哥哥抱起来哄,明明能坚强压抑眼泪却在对方声声安抚下溃败。
晶莹眼泪珠子不断从眼眶涌出,像断线珍珠似,颗颗地滑落,略过脸颊,挂在瘦削下巴,欲滴未落。
又在辛钤怀里掉眼泪……
也不知为何,每次辛钤抱他,他都忍不住。
仿佛心底最柔软那块隐秘之地被人捧在手里,珍而重之地爱惜。
辛钤目光微沉,瞬不瞬盯着燕泽玉看好几秒。
须臾,才勾勾嘴角。
“不干嘛,就是……看看们家爱哭小娘子。”原本冷冽声线刻意柔和下来,三分戏谑,七分哄。
像是逗小孩子开心语气。
燕泽玉眉头皱,将将要发作。
燕泽玉压压溢满到喉头酸楚,嘴角努力勾起抹笑,只是弧度涩然发苦,嘴里原本鲜美鱼肉也失味道,如同嚼蜡。
他勉强维持住面上平静,垂头敛眸,忍住涌去眼眶热意,幅度极小地吸气。
却没成想,举动都瞒不过辛钤眼睛。
“怎……”
男人忽而看见少年眼位压着抹薄红,蓦地止住唇边话语,动作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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