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缓缓站起身,将手腕垂落掩藏进衣袖,朝辛钤恭敬勾起缕刻意又恰到好处浅笑,跪地行礼,道:“方才是鄙人疏漏,太子殿
总之是些可怜巴巴又惹人疼爱小动物。
他忽然忆起昨夜那个沉默寡言但会从背后环抱他,小声说‘今夜融雪’男人。
彼时他背对着辛钤,未曾瞧见男人脸上神情……但瞧着辛钤此时眼眶泛红模样,似乎也能够想象到昨夜。
还有二月廿五这个日子……无论背后原因是否如自己所猜想那样,不可否认是,这个日子对辛钤来说,应当不那美妙。
出于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原因,原本尖锐顶撞话语在唇齿间回寰圈又被咽下去,燕泽玉动动被捏疼下颚,嗫嚅道:“们之间能做什?!不过是帮涟哥哥拔下白发,还没拔呢……你就急冲冲进来打断!”
到辛钤从前待他有多放任——从未让他行礼跪拜、也不在意尊称身份……难怪宫女之间都流传太子对他偏心宠爱。呵。
只是现在,也不知辛钤从哪儿冒出无名火,拿他和叶涟当出气筒。
这份所谓宠爱,也不过如此吧。
讽刺得就像摔在地上瓷器,精美烧制花纹中横插进裂缝,噼里啪啦裂成几片,支离破碎。
“方才,你们在干什?”辛钤似乎很在意他们刚才做事情,反反复复询问着。字句,停顿折缓,低缓语调压迫感十足。
虽然话到末尾,还是没忍住带点怨怼和怒意,但也好过最初未出口怒骂。
辛钤听过这话果然松手,眼底沉淀复杂情绪也尽数隐去,瞧见燕泽玉白皙下巴上殷红指痕,顿顿,还是伸手帮他揉揉。
叶涟不露声色地扫过两人,视线格外在燕泽玉身上停半刻,眼底闪过抹不易察觉担忧。
他知晓这场由他刻意挑起火,大抵是烧不起来。
不过,想要答案已经得到,也无所谓更多。但他也不介意多给辛钤添分赌。
钳制在他下颚指尖力道更重几分,沉闷疼痛将要刺入颌骨,似乎预示着这件事情很难善。
燕泽玉被迫抬高下颌,辛钤质问语气仿佛已有罪名扣在他头顶,格外滋生出股屈辱感,他沉重呼吸两声,抬眼瞪着不知道犯哪门子病男人,刚要骂出声,却阴差阳错觑见对方猩红中泛着血丝眼。
燕泽玉猛地怔。
那双玄黑眼瞳似乎都染抹红,暗沉、颓唐、像伤口干涸前黑血色。
鬼使神差地,燕泽玉从中看出缕脆弱破碎感。像被雨淋湿小狗,也像被主人抛弃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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