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阵燥热,燕泽玉不知怎回这句,也忘要讨好男人事情,
“嗯。”
男人似乎看出他为何沉默,垂眸片刻后,缓道:“蛐蛐本就春生冬默,轮回使然,命数在此,与你无关。”
“春生冬默?”燕泽玉带抹疑惑。
从前都是小夏子出宫帮他挑选斗场最出众蛐蛐王,通常战败后换新,流水似蛐蛐看上去都样,他竟不知道蛐蛐终其生只有年寿命——这样短暂渺小。
辛钤真能眼洞穿人心,将他手里竹编放回暗格,‘咔哒’关回去。
要说起来,今夜唯略有不同,只是身边多个同床共枕人,让燕泽玉不得不从床榻正中央睡到内侧——原本独属于他位置被辛钤占去半。
他眨眨眼,脑子里纷乱思绪不止,看着看着有些出神,忽而起身,摸到床头顶格出块不太明显凸起,按下,‘嗖’地弹出方小盒子。
木匣子内还有个竹编做圆盒,里头放是他在大晏尚且金玉其外时沉迷阵小玩意,瞒着父皇大哥偷偷珍藏好段时间斗战胜佛蛐蛐。
国破颠簸数月,他倒是把这忘,突然回想起,心里头不是滋味。
床梁头顶镶嵌着父皇赏赐东海夜明珠,泛化折射着窗外波澜柔和月光。
辛钤不住正殿……难道是因为自己?
啧,想什呢?
燕泽玉很快将思绪中不切实际想法抛之脑后。
怎可能?
因为正殿是大哥曾经寝殿,因为他怀念大哥过往留存痕迹,辛钤就封锁正殿,不入住、不改置?
“你把玉玉养好就行,小兔子能陪你十几载春秋。”
“哦……”燕泽玉重新躺下,顿顿,多说几句:“玉玉现在长胖,每次看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吃草。肚子软趴趴都是肉。”
少年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声若有似无轻笑,砸在耳膜上轻盈跳跃:
“你才是该养养该养膘。”
燕泽玉:“……呃。”
盛着流转月光,燕泽玉看清竹编盒子里干瘪,僵硬如柴蛐蛐。
“死。”平静无波句,末却带些悲寒。
整整几个月,断水断食,能活下去反倒奇怪。
若是知道它会落得如此境地,不如早些放生,还有线生机尚存。
“蛐蛐?”辛钤侧头问他。
他做梦也不敢往此处想啊。
可事实就这横陈入眼。
叫他想回避逃开,也不得要领。
燕泽玉躺在熟悉床榻上,窗外熟悉寒梅冷香丝丝缕缕侵入鼻息,他望着床梁帷幔上精雕细琢纹路,丝织金蛟戏海棠图案在柔和月光下栩栩如生。
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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