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非
谁知道少年眼皮都没撩下,单手捧些水珠撒到侧颈。
清透水,晨露似,划过线条优美脖颈,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脉络都透着冶艳。
燕泽玉以为是金戈进来,扬声道:“金戈,不用加热水。谢谢你——”声线被水汽晕染地略显沙哑,浑身泛着股慵懒劲儿。
没有人回答。
燕泽玉正放空脑袋发呆,等半刻才回过神来。
夏日雨水充沛时,在低洼地带汇集形成小水塘,男人们不拘小节光着膀子下去窜道水便算作沐浴;女人大多傍晚时分结伴来水塘边沐浴。
按理说,入乡随俗。
但辛钤可不认为那个矜贵小东西愿意大冬天去终年不冻湖泊沐浴。
能让金戈面红耳赤至如此……
男人挑着眉峰,掀帘入帐。
不甚明亮烛火,晃悠悠。
金戈守在门外,望见遥遥而来颀长身影,赶忙迎上去。
“太子殿下。”
男人将手中肉干全部喂给小黑后,将它放回天空。
擦干净手上碎屑,视线扫过,下巴点点帐内。
金戈怎不说话?怎没听到出去脚步声?
心底惊,少年手忙脚乱地想站起身,又想起自己如今丝不挂状态,刚起身又猛地往热水里缩回去,仓促间溅不少水渍出来。
辛钤敛眉眼,掀开提花帘进来,也不在意地上斑驳水迹,瞧着满脸防备惊疑不定望向自己小家伙,反倒觉得有意思。
少年清透眸底倒映着辛钤轻佻表情,整个人都缩到离男人最远边缘,下巴轻触水面,层层涟漪让水下酮体也跟着荡漾。
辛钤看得呼吸滞。
辛萨并没有中原人在室内放置屏风习惯,有只是分割帐内区域用途提花帘。
所以眼便能望到里面。
帘子轻透薄如蝉翼,烛光影影绰绰。
淡如烟尘水雾袅袅升腾,少年身在雾里,精致漂亮脸蛋有些模糊,尖俏下巴撑在手臂上,整个人趴伏在浴桶边,有搭没搭地撩着水花玩儿。头青丝如墨,坠在身后,愈发显肩膀单薄,身段漂亮。
饶是不近女色辛钤,也暗神色,男人滚滚喉结,提步时故意踏出响动。
“他还没睡?”
闻言,金戈表情下就变,神色惴惴,明明那大个块头,神色却有些扭捏,昏暗光线照着,那常年日晒黝黑皮肤下泛出红晕。
辛钤还没见过金戈这副模样,饶有兴趣询问道:“他在干嘛?”
“呃……玉、玉公子说想沐浴…………”
辛萨民族生来便是草原臣子,牧牛放羊,粗犷豪放,以地为被、以天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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