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阁里倌儿不可能不会穿衣又不会束发。
怎办,他是不是已经,bao露?
大晏
“小玉,你不用这紧张,又不是吃人老虎。”
“这根发带脏,去换个给你。”
燕泽玉掐着手心,抿唇不语。男人衣摆逐渐从眼前消失他才敢去看。
谁成想,帐帘落下之前太子突然回眸。
黑沉沉瞳仁映不出世间万物色彩,倒像是口藏着些不为人道辛秘深井,里面染着笑意,全然不似初见时凛然。
燕泽玉压抑着颤抖,尽量平稳声调回答。
他蹲下去匆忙拾起发带,可脑子里片空白,只得胡乱挽青丝成束再系上。
辛钤只是用目光沉沉地注视他,墨黑瞳仁幽幽无光,良久才笑到。
“小玉,你是女人吗?”
男人骨节分明手勾起他缕青丝放入指腹碾磨,交缠发丝发出细微摩擦声,声声仿佛碾磨不是头发是燕泽玉紧张到快要停跳心脏。
倒是把你养得矜贵,穿衣竟也要主人来教。”
辛钤声线仍就是禁欲冷调,尾音略上挑却又显得有些嘲讽,撩白玉色发带随手扔过去。
可燕泽玉没心思理会什语气什嘲讽,男人话如平地声雷,把他刚落下去心又吊起来。
大晏皇宫自然能把他养得矜贵,可他如今身份是那不入流豢宠,这矜贵词是万万担不得。
束发带轻飘飘落到地上,玉色染尘。
燕泽玉被看得浑冒身鸡皮疙瘩,晃神再看时,人却已经走,只余下帐帘微动。
燕泽玉不知道辛钤什时候再进来,如坐针毡地望着门帘下小空隙,影影绰绰能看见外面来往走动人影。
他竭力回忆起些零零碎碎大哥帮他束发画面,才恍然大悟辛钤话中缘由。
辛萨晏化已久,束发之礼与中原大晏无异,平民女子大多束全发坠于身后,男子则束半发于头顶。刚才他随手挽……
指甲嵌进手心肉里,他却像察觉不到疼似越捏越紧。
“啊?”
燕泽玉直愣愣地看着背光而立辛钤,可男人就这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语。
他后知后觉开始脸热。
这厮怕不是有疾未愈,你才是女人呢!
燕泽玉敢怒不敢言怂样被辛钤敏锐地捕捉到,轻笑着勾开他松松垮系着发带。
燕泽玉抿唇,沉默着垂眼盯着他脚边两寸发带,箭袖下双拳紧握已然攥出手汗。
“怎?发带也不会系?”
“会、会。”他心里发颤。
以前侍女是怎给他束发?
早知道有今天这遭,他就该把穿衣束发都学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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