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用手肘撞靳原,压低声音,“你嘴离远点。”
股小笼包味,难闻。
靳原偏头,故意朝他脸上哈气。江舒亦脊背抗拒地往后,看着像在抖动。
“别乱动,要穿帮,”靳原假意拍他背,笑着轻哄,“没事。”
哄小姑娘般做作得要命,江舒亦耐心告罄,勾起指节怼他腰。靳原“嘶”声,凑他耳边,“你噶腰子啊。”
事实昭然若揭,刘老师有数,眼神扫到旁边。
江舒亦靠在靳原肩上,垂眸,看不清脸上表情,小声说着什,脊背轻微抖动。靳原哄孩子般轻拍他背,低声安抚道,“没事。”
似乎真吓坏。
留学生是最难处理个群体,学校政策历来极尽包容。交换生更为特殊,涉及两国两校,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事。
何况孰是孰非泾渭分明,刘老师站在顾客和教职人员立场,软硬兼施让黄毛哥他们道歉。
候刚好就出问题吧?说出来谁信啊。”
黄毛哥再次哑巴吃黄连,脸气得涨红。
“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知道欺负们交换生人生地不熟,”靳原揽着江舒亦后背,强行摁怀里,“他都吓坏,传出去影响A大声誉。”
江舒亦小幅度挣下,听到靳原用气音说“配合”,认命地放弃抵抗。
双方各执词,场面陷入僵局。
争执间腿碰到散尾葵根部,叶片摩擦得哗哗作响。刘老师扭头看过来,目光略带狐疑。
靳原笑着解释,“老师,们在讨论刚才事。”
随后望向黄毛哥和李元炘,本正经道,“他脾气好,说这次就算。”
刘老师松口气。
费尽口舌也没能劝服过错方道歉,这
金发蓝眼女在旁边看着,李元炘臊得慌。黄毛哥不耐地争执,“说没有就没有,爸……”
担心再次被靳原打脸,改口道,“道什歉,也是A大学生。”
“就算你们都是A大学生,辱骂威胁不算,还栽赃嫁祸,道歉是最基本处理……”
前台接待处种高大散尾葵盆栽,裂叶似羽毛,养得郁郁葱葱。江舒亦立在散尾葵下,脸压着靳原宽厚肩。
并非刘老师所想安抚与被安抚,两人在小声争执。
刘老师转向黄毛哥,严谨地对证据,“这位是俱乐部老板?为证明学生言论属实,请提供下近期安全设备检查资料和监控。”
黄毛哥哑口无言。
俱乐部群朋友合伙开,他管事少,只知道安全设备自开店后未检查过,监控出问题也没维修。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黄毛哥烦躁地在心里骂,草他妈。
半晌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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