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公送上车,程老忙,也
活得太压抑窒息,花几十年逃离。虽说在外日子不如人意,但起码能喘气。
江舒亦再次拒绝外公。
时间和空间距离把他们拉得很开,面对面交流,彼此有种难言陌生感。
该说说完,依旧谈不拢,两人便回隔壁。
见他们出现,程老笑着调侃:“什悄悄话要躲着说,快点,差不多得走,待会儿还有事。”
所有问题来源,是外公冷不丁让程老照顾他好意。以前对他忽冷忽热,热也有限度,这次关怀倍增,原因显而易见。江舒亦看着外公斑白头发,想反驳说不出口。
他妈去世后,外公老许多。
江舒亦:“嗯。”
“对,程爷爷夫人宋老师在住院,你有空去看望下。”
“行,后天下午没课,去趟医院。”
乡待好几年,专业和性格迥异并不妨碍他们建立深厚g,m情谊。
有段日子没见,难得聚。
过半晌,程老终于发觉俩小伙儿之间磁场诡异,纳闷:“你们昨天没睡好吗?怎看着有气无力。”
靳原打马虎眼,“初次见面,太热情怕吓到他。”
江舒亦含糊道:“时差倒不过来。”
“好,”外公将放置在边顶配笔记本电脑递给靳原,语气板正,“这段时间多麻烦你。”
拿人手短,靳原果断拒绝,“礼物太贵重,外公不能收。”
外公坚持,靳原还是不接。
“老同志你性格是点没变,举手之劳事,非得搞这隆重。”程老帮茬,“这好几万东西靳原能接吗?要真收下,他和舒亦关系就不平等,别给压力,就当让他们交个朋友。”
话说得这明白,外公只好放弃。
……
提要求江舒亦都答应,问什回什。外公便老调重弹,“你妈墓地挑得不好,想想,还是接她回国。”
他妈办葬礼前,外公他们得到消息去英国,讨论过这个问题,江舒亦当时否定落叶归根说法。
力排众议,按他妈早年想法,将她葬在伦敦北郊墓园。
她从离开那天起,就没打算再回何家。
外公没吭声,江舒亦情绪藏得深,从面上看不透他想法,很少直白泄露心思。以前回国有时差,他接人待物仍然稳妥有礼。
临近散场,外公把江舒亦叫到隔壁空包厢。
“江舒亦,你态度有问题,”外公挺直脊背,像棵苍老松,“在外面这样,会被别人质疑家教。”
小时候被他妈放外公家,经常听到这种话,江舒亦有点想抽烟,不自觉捻手指。
外公:“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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