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阳光漏进来,光影落在商鹿衍抬起眼眸上,衬托得里头蓝色像是烈日下海水,明净又纯粹。
简白敛低头和他对视,头次向他说起自己视角里过往,“你站在门口探头冲笑时候,觉得你像只小狗。”
商鹿衍眉心微蹙,想起两人还没互相认出之前,他去简白敛办公室闹事踢翻桌子,对方也是跟门卫大爷说跑进只野狗捣乱。
他闷闷搭话:“原来在你眼里就是只狗。”
简白敛用拇指蹭蹭他因为不高兴而抿紧唇角,眼尾微弯,低沉而温柔地哄道:“不是普通小狗,是只很漂亮,让人很想带回家养小狗。”
反观自己,被谢疾刺激两句就跟精神失常疯狗样逮谁咬谁,太傻逼。
商鹿衍有些懊悔,低头掐着手心没说话。
简白敛眼眸盛满小心翼翼疼爱和安抚,见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就拿起勺子给他喂汤。
商鹿衍安静地吃着,没会儿就说饱要睡觉。
简白敛俯身替他掖好被角,收拾好东西就坐在边上陪他。
“你也觉得有病?”
“还是谢疾复制信息素基因,你们匹配度99%,所以你不想伤害他?”
商鹿衍越说越伤心,漂亮蓝眼珠子雾蒙蒙,愤怒又难过地看着简白敛,“你不想要,是不是?”
“不是。”
简白敛捏捏他手腕,凑近低声说:“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出院,你想知道什都告诉你,好不好?”
被关在研究所里那些年,简白敛回想过很多次和年少商鹿衍相处时点点滴滴。
哪怕是后来被电击,被强制服用药物治疗,初见这段记忆仍旧让他刻骨铭心。
因为那天太阳很好,十七岁商鹿衍站在铺满阳光楼道里含笑看着他,神采飞扬又有朝气。
是他见过最好看最乖少年。
这样认知太清晰
商鹿衍头发长长点,搭在额头上,看上去蓬松而柔软。
简白敛长指放上去轻轻捋捋,像是想到什,眼底蓦地泛起点柔和笑意。
“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吗?”
商鹿衍本来还在想着邢宿说药,陡然听见这句,愣下,疑惑又缓慢地抬起眼皮。
“还记得,”他问,“怎?”
商鹿衍动动唇,想说不好。
但凑得太近,他看见简白敛眼下乌青。
如果没有眼镜遮掩,怕是会看上去更憔悴。
简白敛直在替他解决麻烦。
不管是S%2BS组织和苏子郁带来,还是他作为完全实验体身份带来,简白敛都处理得很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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