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笔记本上显示就是江宅卧室实时监控,整个房间没开灯,只有半拉半掩窗帘透过外面花园里未灭灯光,幽幽暗暗光影里,季秋寒捂着额头坐在地毯上,消瘦背虚虚得靠着小沙发,看起来十分醉。
“乖,你先从地上起来,让佣人给你做醒酒汤,喝完睡觉,过几天就回去,别让担心。”
季秋寒眼前笼上层很浅薄红色,好似纱幔飘荡,过滤其他感官,他
英文牌子,Sweetie。
易谦口老血堵在心头,那个老狐狸绝对是故意。
易谦拿着文件上楼,电梯叮声响,总统套房门口守着自家保镖朝他点头示意,易谦敲门喊哥,江湛没回应他,不会,房门就直接从里面打开。
进门,江湛就朝他比“嘘”手势,易谦才发现江湛在接电话。
“宝贝,你别不说话,先告诉到底发生什事”
察昆身边人?明明自己昨天还在察昆府邸里看见他
瞬间,好似近来所有可疑细枝末节都在这个视频带来巨大震颤中链接上蛛丝马迹间嵌合点。
易谦哗啦啦把文件袋里东西全拿出来,是近两年跟踪调查颂秋照片和文件资料。
易谦仔细看过,饶是他也倒抽口凉气。
这份调查里,从察昆父亲死,到这几场针对察昆暗杀,竟然都跟颂秋脱不干系,他甚至已经把棋子都布到察昆身边,就像钩张捕兽网,只等着这头昏熊脚踩入陷阱毙命那刻。
江湛这两天忙很,察昆是个莽夫,江坤是个城府极深笑面虎,偏偏这俩人不是嫌对方不保险就是势力不够格,快要倒台吴达山到处攀附,煽风点火,各个都想往贼船上拉上他。
江湛听见那边略显粗缓呼吸声,寂静深夜,酒杯被撩上茶几清冽碰撞声就显得格外钝锐。
“…你胃不好,别喝,是案子为难,还是最近太累?”
江湛眉皱起来,他察觉出今天季秋寒反常,他向来不在自己面前这样毫无禁忌喝酒,他手上有季秋寒行踪,但他最近除去警局和回家实在没去什别地方。
江湛招手,让易谦把家里监控调给他。
看来路德维西很早之前就盯上颂秋,难怪,察昆大概也做梦没想到他圈养在床上五年蹂躏羞辱幼弟,每日都枕边谋划怎杀掉他,重换日月吧。
易谦捏着照片思索,忽而发现文件袋边角还有些鼓,
他拎着文件袋倒,从文件袋里猝不及防叮咚两声清脆响掉落在桌面上,
是两颗粉白色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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