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李哥。”
泡过盐水藤条破着风抽下来,祠堂里只有藤条狠狠掀起皮肉和少年声声报数声音。
明明夜体力和精神已经消耗到极限,让少年现在能维持住不被打身子倾斜都是竭尽全力,可是易谦还是忍不住想,他哥虽然打他狠,但是从不假手他人,是不是自己最近太放肆,惹他哥对他失望。
江湛从来都不是个有耐心人,易谦记得,从前有人为巴结江炎,给年少江湛从来两只血统高贵又训练有素猎犬,可那两只猎犬只是因为两次没听懂江湛指令,就被江湛干脆送人。
或许是落下藤条比他以往挨江湛那些要轻不少,才给他胡思乱想空档。
错事惹得江湛大怒,整整叫江湛打三天都没迈出祠堂大门,挨完他连爬都爬不起来,还被江湛压着跪,跪到八个小时身子不敢打点颤再出来。
身手保镖拎着藤条,也是脸愁容。
任谁都能看出来以少爷对这个少年亲手栽培,日后肯定是要做到他们上头,他怎就接这个苦差事?
而整整夜受两轮折磨易谦眼睛都没合过,他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精瘦脊背,少年骨架偏瘦,但每寸骨骼肌肉都像是蕴含着削薄而精悍爆发力。
不过十六岁小伙子也是要脸面,给江湛脱倒没什,这会却是只肯脱到上衣,宁愿在背上挨更疼也不愿脱裤子。
易谦知道是李成手下留情,回头道:“李哥,您这打,咱俩都没法跟哥交代…”
“这….,”李成叹口气,却也知道惹恼少爷确实只有更糟,“那你忍忍,谦少。”
他特种兵出身,接下来就算只提到七分力也足够少年喝壶,背上皮肉禁不起残酷而密集鞭打夸张高肿着,因为数目多,充血皮肉再落下藤条下绽开,鲜血直流,疼痛刻骨钻心。
连两天责打,易谦最后从祠堂出来时候几乎是被李成架着出来,少年忍不住疼放在嘴里咬软木棍上牙印都触目惊心,可想而知这四百藤条
“李哥,抽背行?”
李成当然同意,少爷让他打又没说怎打,他又说:“谦少,可少爷没说数目。”
“飙车应罚二百,偷车钥匙应罚二百,四百藤条,李哥打吧。”
可能是李成错觉,他觉得少年声音听起来十分失落,李成看着手里足有成年男人二指粗韧藤条,四百藤条打这个小孩还不把人给打死?
“甘小姐说少爷要三天后才回来,四百不如分开两次,今天二百,剩下明天再来,对不住谦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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