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抓,季秋寒猛然从幻觉中惊醒。
是组长赵和。
“都散会,知道最近案子进展不顺利,压力太大,但是你掌心都快抓破,你可是咱们队破案希望啊,再说现在三个人都有眉目,心态不能崩啊!”
季秋寒低头去看,原来是不知觉用力过猛,指甲穿透文件页刺进掌心,留下四个颇为狰狞深红色凹印。
他松开手,释缓迟钝疼痛挑拨神经,是因为他在失控,所以那些他臆想出来箱子也跟着失控?
季秋寒再次陷入那场诡异幻觉。
照片里,被肢解断臂忽然诡异地抽搐两下,猛然跃起破出平面,腐烂臃肿死手把攥住他衣领往下拽,漆黑瞳仁边缘如细密万针,骤然紧缩成黑点。
环境变得熟悉,
腥臭,漆黑,视线昏暗。
这场梦他做十几年。
会议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赵和又拉着椅子坐着凑近些:“刚才把那帮小崽子都打发出去,见你没走就坐这儿等你,秋寒,哥跟你商量个事呗?”
见季秋寒不语,赵和习惯,掏出手机道:“秋寒,这两天二队晚上班能不能帮盯下?就是跟汪明女朋友那队,老婆快生,孩子头大脐带又绕颈,老婆情绪很不稳定,家里父母照顾不过来,实在不放心怕她个人在医院,要是晚上万突然要生…”
赵和说着说着就打开手机相册,眼睛也跟着亮起来,语气溢满将为人父喜悦:“瞧,这就是快出生宝贝闺女,她妈非说是个男孩,说定是个女孩,你看这小手长这秀气,怎可能是个完蛋小子?而且老婆怀孕时候就做过梦,梦见带闺女上幼儿园,保佑保佑,要老天
他脚边依然扔着个不大黑色箱子,这箱子在他无数个混乱梦里反复出现,可这次他却隐隐有种恐慌压抑感,不得已而喘着低而沉呼吸。
他试探踢动它,而就这脚,仿佛推倒局铺天盖地又复杂庞大骨牌首棋,浪接着浪,翻倒箱子砸倒下个,波散撞击声响以他为圆心向四周轰然炸开,视线及远,目之所及漫山遍野,是犹如爬虫出巢般数以千百计黑色箱子。
以往梦境往往在这里戛然而止,而这次不同,这些黑色箱子们开始躁动不安,震荡磕碰,甚至开始从缝隙孔洞渗挤出黑色液体,它们粘稠,腥糜,迅速鼓胀成泡,又以畸形生长速度成为无数双残肢断臂。
肢体诡异以森白手指或脚趾立地,中央青年如被陷阱倒吊脆弱羔羊,围猎杀剿,静待声令下。
“秋寒?季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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