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刚刚和天成解约。”博钦笑下:“然后就想着把轨道卖,但是卖不出去。”
“那年你多大?”贺西舟问他。
博钦想下,说:“往前推五年,二十岁。”
二十岁,那个时候贺西舟二十三,正在D国读研,他生活富足无忧,刚刚开始接触家里公司业务,却还没收心,揣着相机跟着乔磊满世界跑,还是白天漫游阅读夜晚和朋友泡吧聚会年纪。
“然后遇到个独立乐队,搞英式摇滚,他们和俩样穷,主唱跑回家结婚去,键盘手出国,鼓手考公务员,就剩下吉他手和贝斯手在苦苦挣扎。”博钦笑起来,像是回忆起很有趣事:“们凑块,组个乐队,在地下通道拉鼓手,主唱,罗明搞键盘,在各大酒吧唱两个月。”
“刚才为什不吐手上?”
博钦抬眼和他对视,小声说:“很脏啊。”
贺西舟好像叹口气,他伸手揉揉博钦烫过卷发,声音又低又沉:“傻。”
他将手里纸袋中红薯拿出,慢理斯条地剥皮,露出黄灿灿流心红薯,修长白皙手指剥开烤焦红薯皮,他递给博钦,说:“慢点吃,吹吹。”
博钦就着他手吹吹,咬小口,仰头对贺西舟笑弯眼。
“很快乐两个月。”贺西舟说:“对吗?”
“不,只是自由。”博钦说:“当时不快乐,们演出只是为生活,在那个时候。”
空间很安静,只有博钦声音,车速平稳,前排许知在此刻放《playingforfun》,声音不大,完美地为博钦增添氛围。
博钦笑:“许特助也太有眼力见儿。”
他头往后靠向椅背,
贺西舟也笑,他很想刮下博钦鼻子,想对他做些什来表达自己被他可爱到心情,然而他只是克制着,连对视都不敢,他害怕眼里感情吓到博钦。
软糯甜香口感溢满整个口腔,博钦将另半没吃过红薯递到贺西舟嘴边,贺西舟低下头,温热气息打在博钦手指上,他咬口,细嚼慢咽后道:“好甜。”
“因为是蜜烤红薯嘛。”博钦说:“上次吃烤红薯是四年前,就是在录完《playingforfun》这首歌之后。”
可能是再次听到《找乐子》这首歌,可能是刚刚吃烤红薯,也可能是身边做是贺西舟,博钦难得有倾诉欲望。
“《找乐子》是做轨道,和罗明共同编曲。”博钦说:“编完以后却录不出来,因为那时候俩连进个像样录音棚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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