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示意护工离开。
黄老望
眼床上
孟妻，问：“她还能醒过来吗？”
孟德海摇摇头。
黄老说道：“苦你，咱都是重情重义人。你这个臭脾气啊！
在组织部那些年，但凡你走动走动，也不至于让赵立冬把你摁在青华区那
久。”
孟德海说道：“知道，能调回市里也多亏您。医院空气不好，您先回吧，改天去看您。”
徐忠摇头：“仅凭这些情报还不够，要确保‘五链
图’完整。时间链、人物链、职权链、利益链、证据链，缺不可。”
* * *
养老院里，黄老站在旁，看高启强蹲在花丛中忙活。
黄老随口问道：“那个唐小龙跟你交情很深？”
高启强叹口气：“交情不深话，也不会把白金瀚给他。处几十年，不是亲戚也处成亲戚。”
黄老哼声：“有腿，该走时候自己会走！问你，市公安局郭文杰是你老部下，你还指挥得动吗？”
孟德海愣下，说：“唐小龙是板上钉钉涉黑案件，谁都翻不。高启强着急，是因为唐小龙跟他太久，手里捏着他死穴。大家躲都躲不及，您又何必帮着他？”
黄老说道：“你以为在帮他？是在帮你！你那姑爷杨健在供电局干得风生水起，手下人都跟着鸡犬升天。你扪心自问，是靠他自己本事吗？高启强想巴结你，你心高气傲，直看不上他，他只好从你姑爷身上下手。社会上都传，京海电半姓孟，半姓高。放在以前不说什，现在什时候！你不帮高启强，徐忠抓完高启强，下个对付就是你！”
黄老点点头：“皇帝也有三个穷亲戚。你在旧厂街那种地方长大，难免认识几个坏朋友，政治也讲人情，不重感情人，不可交。在养老院住这久，也想出去走走，换换心情。”
高启强说道：“陪着您。”
黄老摆手：“陪就算，委屈你当个司机，有些事人多反而谈不拢。”
* * *
孟德海拎着保温盒走进病房，下子愣住。除病床上妻子和护工，屋里还多个人——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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