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心都要跳出来,眼见着萧厉向他凑得越来越近,脸都要挨住他脸,却又好像要吻他颈侧般,微微侧。
人体温度和湿度笼罩着他,他时竟然感受不及——微温手指在他颈后碰触着,他仿佛能感受到上面略显粗糙纹路,萧厉气息轻轻洒在脖子上,仿佛道电流从那里发出,齐修远觉得手脚都微微地发麻,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夕。好像全部感官都关闭,全世界只剩下萧厉温度和味道,萧厉味道……
“180,96A。”萧厉念道,“以后照着这个尺码买吧,上次穿你衣服挺合身。”
然后他松开手,抬起头退步,疑惑地说:“你怎?”
齐修远猛地抓住萧厉手腕,“萧厉,不要做什老大。跟……”本能地诉说自己渴求,却在萧厉不明所以眼神中回过神来,硬生生地收敛激动,改变腔调,“跟起当老师得。看,你教体育挺好。”
声说:“他死。”
齐修远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静静走段路,来到江边。
夜空没有月亮,星星却很多,浩荡江波折射着点点星光,翻涌着流向远方。
萧厉站在江边栏杆旁边,看会儿江水,慢慢说:“这是身边死掉第五个人,以前跟别人抢势力,跟兄弟们说,大家拼拼命,夺地盘就过好日子。没想到到现在,还会有人死。”
齐修远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始终没敢,叹口气说:“你别太难过。”
“带着学生们去砍人吗?”萧厉大笑。
齐修远跟着笑,不舍地放开萧厉手。
萧厉说:“没有太难过,道上有话讲:酱里虫,酱里死。今天是他,明天是,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红头跟这久,为还丢命,居然不记得他爷爷已经死……他这辈子……”
他忽然僵,空洞地笑笑,自嘲说:“跟你说这些干什?”
齐修远连忙低声说:“因为你不能跟你小弟们说啊,就像工作上苦恼,跟同事说也没用,跟素素说她也不懂,跟学生说知会动摇军心。可是跟你说说,就会轻松不少。礼尚往来,只要你愿意跟说,随时愿意听。”
“有理。”萧厉好像接受他解释,僵硬身体放松。
齐修远刚松口气,就见萧厉忽然转身凑近他,只手居然伸到他颈后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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