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还有个爷爷?”
“去年夏天就没,红头还请假。”
萧厉点点头,说:“你先去准备吧。”
林子答应声,出病房。
萧厉在原地站很久,天色慢慢亮,渐渐有阳光照在他脸上,但是他眼睛里面,只有片黑暗。
“出什事?”萧厉问,“红头呢?”
林子伸手抹抹眼睛,声音都带哭腔:“厉哥,红头死。”
萧厉抿紧嘴,咬牙切齿地说:“怎回事?”
林子边抽泣边说:“昨天韩老板打电话过来,想起是红头跟您去凯旋门,可是怎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怕出事,带人去找,在凯旋门二楼卫生间里面发现他,他……脖子被人扭断,人躺在污水里面,都冰凉……手里还紧紧抓着枪……”
萧厉心里难受,翻身下床走几步,回头说:“老王他……”
明白这事情可能严重。又见林子站在李时青后面,眼睛红红,心里惊疑不定,于是五十把昨天事情说遍。
李时青沉默会儿问:“你怎看?”
萧厉回答:“听她们提到无头鬼和痨病鬼,有可能是为他们来报仇。”
李时青说:“你说罗东吗?他还有元气为他手下报仇?”
萧厉说:“那两个女人绝对不是生手,如果是本省道上,不可能没听说过。怕他是找什不知来头大靠山。”
林子说:“他还没死,在驾驶座上被人刺两刀,刀扎到脖子上,就算活过来……还有青爷送过来两个女人,在路上就被人掉包,被打昏塞进公路旁辆车,排气管那里接根软管到车里,幸亏车子有缝隙,不然就中毒死……厉哥,这帮人下手这毒,就连罗东都没有他们毒……”
萧厉默然半晌,等到林子抽泣声消失才低声问:“葬礼什时候?”
“三天后。”
“兄弟场,让他走得风光点。”
“是,厉哥。”
李时青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过会,道:“那你好好休息吧,这次多静养几天也没关系。”
说罢伸手去摸萧厉脸颊上疤痕,又道:“保住命,才能报答。”
萧厉低头,躲开他手指,“是,青爷。”
李时青看他眼,起身带着两三个人走。
林子送他们到门外,又慢慢地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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