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可……真会开玩笑。”小二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二，有酒吗？”男子没有再继续刚才
话题，忽然问道。
小二愣
下，回过神来后点点头：“有是有，只是不是店里卖，是
自己放起来准备喝。从家里带过来。”
“没事。按三倍酒钱给你。”男子爽快地说道。
“不是什
好酒。客官客气！”小二溜烟地跑开，随即抱个小酒壶过来，立刻就给男子倒杯。
“客官，您要茶来。”
路旁小茶铺中，小二恭恭敬敬地端上来个茶壶，给面前客人倒上杯。他从小在这附近长大，因为家庭穷苦，来这里帮工已经有六七年，来往客人见多，也颇有些眼力劲儿，至于眼前这个人，看就不同凡响。
这人身黑衣，剑眉星目，虽然眉眼很年轻，却已隐隐有些威严。男子端起茶杯，茶气氤氲，他轻轻地吹吹，然后望着茶铺外如珠帘般洒落雨水，低声问道：“这雨下很多天？”
“是，们这里常常下雨，尤其到这个季节，有时候雨下就是大半个月。”小二答道。
男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小二有些失望，他倒不是想和这位看就气宇不凡人物攀上些关系，只是纯粹地想和这些人聊聊天，好像能和他们说会儿话，自己也就和村里那些人有些不同。
男子推推凳子：“你也坐，起喝杯。”
小二立刻喜出望外，完全忘记男子刚刚说自己此行前来杀人事情，屁股就坐下来，然后学着村里那些穷酸先生话语说道：“荣幸！荣幸！”不算大茶铺里，此时只坐着他们两个人，既然没有别客官要招待，那小二自然也就不推辞，更何况，能和这样地公子起喝杯酒，回去可是能吹嘘很久事情。
男子喝口酒后，眉眼渐渐舒展开来，问道：“这是什酒？”
“这十个铜板壶酒哪有什名字，就是自家酿老糟烧。可不是吹，爹酿这酒，不比城里客栈那些花里胡哨酒差！”小二喝口酒，声音也大起来。
“老糟烧？”男子笑
“客官家乡在很远地方？”小二努力找个话题。
“嗯。”男子放下茶杯，望着雨帘，若有所思，“有两个家，都在很远地方。”
“那客官到这里来是做什呢？”小二不依不饶地问道。
男子笑笑，淡淡地说道：“杀人。”
小二冷不丁地打个寒颤，他镇住心神，仔细地看下男子神情，却没有半点是在开玩笑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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