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刀收起小刀,对着指甲轻轻地吹口气,忽然起身,把将面前紫衣男子给拎起来,扔出亭外:“正主来,你也该滚蛋。”
“谢家家主谢七刀。对于个皇子来说,你行为,有些唐突。”萧崇握住伞柄左手微微加重些力道。
谢七刀笑笑:“请问按照北离律法,杀人判什刑?”
“杀人分很多种。”萧崇语气依然不紧不慢。
“杀过二百五十七人那种呢?”谢七刀握住手中刀,身形站得笔挺,他虽然是个老人,但依然有着身健硕肌肉和鹰样目光。
场连续下许多天雨。
从南安城,直下到秦烟城,黑衣持伞男子默默地站在凉亭外,雨水敲打着他伞面,发出清脆声响。坐在凉亭内紫衣男子微微打个寒颤,似乎面前这个男人总是在这样阴冷肃杀日子里出现,他不知道何时这个男子又把那十八柄凶险武器重新做成这柄油纸伞,只知道连续几日男子都没有说话,领着他们路奔向此地。
“不要质疑暮雨,执伞鬼曾经是暗河最好杀手,他能精准地嗅到猎物气息。”拿着小刀剃着指甲老人笑着说道。
苏暮雨轻轻地旋转着伞柄,那些落在油纸伞水珠滑落下来,苏暮雨伸手,那些雨水在瞬间流转成把水龙剑,他轻轻挥,那把水龙剑猛地甩出去,冲进凉亭,直逼紫衣男子胸前。
紫衣男子大惊,脸惊恐地望向谢七刀,可那谢七刀却依旧脸漫不经心笑意,低头认真地修建着指甲。
“当斩刑。”萧崇答得简洁。
“所以啊。”谢七刀幽幽地说,“按照北离律法,应该千刀万剐,为何还要认北离皇子呢?只是二皇子殿下,你又如何来寻们这样罪人呢?”
“谢叔。”苏暮雨忽然开口唤声,打断谢七刀话。
谢七刀闭嘴,也不恼怒,只是
那柄水龙剑在瞬间扭转方向,划过紫衣男子衣襟,冲着亭外飞去。紫衣男子猛地扭头,只见那里站着个白衣男子,手里撑着把黑色伞,眼前蒙着块白布,身边个幼童正搀住着他。
“皇兄!”紫衣男子脱口而出。
萧崇右手往前轻轻挥,空气中雨水瞬间在他面前凝聚成道屏障,挡住那柄突袭而来水龙剑。他手再挥,剑与屏障都化成雨水,散落在地上。
苏暮雨慢慢转过身,微微抬起伞,露出那双冷峻而淡漠眸子,他望向萧崇,轻声道:“白王萧崇。”
萧崇点点头,学着苏暮雨语气:“苏家家主,苏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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