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够沉得住气。”晏廷鼻子埋在徐昀杉发间,嗓音轻轻,“七年前礼物,现在才送给,你以为是在酿酒吗?”
徐昀杉眼神直直:“……没说送你。”
晏廷乐:“那你留着画干什,当传家宝啊?”
“……”
“都想起来,那个时候事情。”晏廷语气突然正经起来,但还是很轻,“你听到时候,是准备把画送给吗?”
想到那张画,徐昀杉大脑清明瞬。
手里现在是空。
额头突然多道温温软软触碰,没多久又退开。
“好像没烧。”晏廷说着,将人搂紧些,“医生过来时候你都烧到快40,烧成这样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要是没来怎办?”
徐昀杉动没动,静好半晌才道:“画呢?”
徐昀杉做个很长很长梦。
梦里是片冰天雪地,他穿着单薄衣服,冻得四肢僵硬,唯热源是怀里抱着灯炉。
天直黑着,什也看不见,他就这蜷缩在雪地里,保护着唯光源,就在他快坚持不下去时候,那火光忽然颤颤,从炉子里溜出来,飘到空中,变成颗太阳。
天亮,冰雪逐渐融化,寒天冻地下是温室花园,他身体也重新回暖。
他就在这种舒适状态中醒过来。
徐昀杉垂下眼睛:“嗯。”
“当时怎不直接出来揍,还酝酿那久。”晏廷叹口气,“你也知道嘴欠,特别是那个时候,第次跟人谈恋爱,在兄弟面前有点飘,说话也不过脑子,但那都不是真心。”
徐昀杉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什。
“已经知道错。”晏廷抓起徐昀杉手,盖在自己脸上,示弱地蹭蹭,“知道错,也不会再瞎说,你就原谅吧。”
徐昀杉还是没有说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适应黑暗后,他能看到晏廷
“在桌上,给你换衣服时候拿出来。”
“……”
徐昀杉垂下眼睛,有点郁闷。
他本来打算亲自给晏廷,结果就这毫无准备地被晏廷看见。
时不知道应该说什。
眼前黑漆漆,什也看不见,徐昀杉眨眨眼睛,感受到身上搭着重量,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抱着。
他清醒不少,仰起头,正好撞到面前人下巴。
面前人哼声,声音有些迷糊:“……醒?”
徐昀杉重新低下头,有点懵。
之前记忆有些断层,他只记得自己拿完画,脑子里乱成团,他像孤岛上野鬼,行尸走肉似回家,走到床上就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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