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光是个例外。
良久，叶斯轻声说
句什
，恰逢此刻夜风吹拂得尽兴，声音包裹在风里很快消散。
郁光没听清，抬头望向叶斯问他刚说什。
可叶斯沉默半刻，不愿再重复，只回望他，幽静
眼神几乎让郁光接不住
叶斯叫人进来收拾床铺，郁光觉得不好意思，死活要穿鞋去阳台躲着，叶斯拿他没办法，轻啧声，大步过来把人打横抱起往阳台走。
夜风柔和，天幕洒满亮闪闪星子，像神话里仙人远去地方。风吹起郁光略长发丝，有几捋落到叶斯脸上，淡淡洗发水香气，痒嗖嗖。
叶斯低头看着懒洋洋窝在怀里少年，漂亮桃花眼微微眯起，像只倦懒放松猫儿。
现在猫儿蹭蹭他，软着声音跟他撒娇：“学长~”
“嗯？”
欲.念压过理智，用力咬合，但人类犬齿到底不若血族獠牙尖锐，抵在皮肤上磨蹭好
会儿才彻底咬破。
血珠溢出瞬间，郁光被人紧紧抱住，他能感觉到叶斯身体骤然紧绷，耳畔响起声叹息。
他.舔.口叶斯血，咬得很浅，溢出四五滴血全被他吃掉——跟之前他尝过叶斯血液味道不同，这次好甜，除却甜味还有些像酒，微微麻舌头。
叶斯这样抱着他坐会儿，郁光盯着虚空处懒洋洋发呆。
啪嗒——
“好喜欢你呀。”少年脸红，又絮絮叨叨：“如果时间停在这秒就好。”
叶斯微微顿住，敛眸盖住眼底情绪，其实他大可说些什搪塞之言，但他在良久沉默后什也没说。
“时间”对血族来说是最没用东西，可对于寿命短暂人类来说，“时间”却是最弥足珍贵东西。
郁光只是个普通弱小人类，他时间总会有耗尽时候，或许是六十年、或许是七十、八十……实在是太过短暂。
叶斯经历过离别不少，很早就明白——人类陪伴注定不长久，所以他也不常投掷感情在人类身上。
叶斯从床头摸盒烟跟打火机，擦燃火焰点烟。
叶斯只点根，先递给他，郁光接过来咬开草莓爆珠抽口，尼古丁混合烟雾吸入双肺，带起身体深处尚未熄灭悸动，前所未有绵延悠长舒适感。
“弄脏咯。”叶斯瞥眼床单，调笑声音比平时都沙哑，异常性感，他接过郁光手里烟自己吸口，轻轻呼出烟雾洒在少年脸庞。
若是别人这样不礼貌地吐烟在他脸上，郁光肯定已经拳把人打翻。
可现在，透过渐渐消散雾气，叶斯略带笑意看他，仅仅是这秒这眼，他只觉得喜欢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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