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总是在疼。
定是最近阴雨雨天气
原因吧？
2019年6月20日天气晴
天晴
！为什
还是腿痛？
想把腿砍掉算。
手术很成功。
叶斯来看，不懂，为什手术顺利但他表情却很难看。
2019年6月1日天气阴
今天是儿童节。
隔壁病房小孩儿送块蛋糕，真好吃。
无论手术成功与否，与他而言都无太大差别。
中间又有好几页日记，郁光粗略看过，几乎每页都有叶斯名字。
心脏沉闷跳动着，像祭祀中鼓点，震动耳膜。
他深吸口气，看到陈朝然手术前天日记。
2019年5月16日天气晴
可不想截肢，那样话，宁愿直接去死。
2019年4月27日天气晴
决定搏次，签手术同意书。
保肢手术，还是不想当瘸子——那样子在叶斯面前太丑。
明明知道手术风险很高，术后癌细胞扩散话，会死得更快，但还是签字。
相信是真生病。
他给带国外研究还未上市靶向药。
他还是在乎，对吧？
2019年3月22日小雨
主治医生问想要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
从这里开始，原本娟秀又张扬字迹变得凌乱。
陈朝然病情似乎开始恶化，止痛针从两天针到每日两针，再到效果越来越差……
每页都有乱画,bao躁痕迹，蜘蛛网样印刻着。
郁光说不上来自己看着什感觉，好会儿没再翻页，去翻根烟出来抽。
烟燃尽，他才继续往后翻。
住院好无聊，为什叶斯和父亲都不再来看。
2019年6月14日小雨
好疼啊。
好想去死。
2019年6月17日小雨
今天日光真好，父亲来看。
但叶斯好几天没有来。
明天就要手术，睡不着。
居然有点紧张。
2019年5月18日天气晴
叶斯为请国外最顶尖手术医师，又弄来尚未问世靶向药。
他好意，总是不愿浪费。
郁光视线在这页停留良久，4月27日距离上次日记时间间隔整整个多月。
陈朝然态度骤然转变，毅然决然要手术……
他好像能理解日记主人想法——
他居然说可能要截肢……
不知道，害怕。
倒不是害怕死亡……
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明白，从前那个想以死相逼，索取爱意陈朝然好像变。
在骨头日复日疼痛中，好像已经能较为平静地接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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