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沉默半秒,尖锐冰凉獠牙抵上软肉,不容置喙地刺入。
他好像愈发适应这种酸疼,甚至可以主动伸展侧颈方便叶斯吮吸得更流畅。
痛感很快变成酥麻好似电流快感,顺着血液淌向全身。
叶斯这回咬得很重。
尖牙深深扎进皮肉,涌出鲜红血。
明明叶斯正紧紧抱住他,以亲密距离,但郁光从未有现在如此清晰地明白过——
无论是皑皑天上雪,还是皎皎云中月,都不会轻易独属于谁。
“学长,您咬吧。”声音里哭腔很重。
郁光把细嫩脖颈凑到叶斯唇边。
血族唾液愈合能力太强大,被无数次刺入过皮肤居然点痕迹也无,从前那些荒诞糜烂沉沦像是从未发生过。
郁光也说不上来,许是积压事情太多——那个女人说要来找他、周五跟高磊林约见、未知陈朝然故事、若即若离眼前人……桩桩件件都压人喘不过气。
脸颊被男人捏起,涔凉指腹擦去湿润泪水。
“别哭。”
郁光突然想起大现代文学选修课老师很喜欢张爱玲,常把张爱玲语录诗词夹带私货到课堂上讲。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叶斯没有回答大概就是最好回答。
左心房沉闷地疼,但郁光反倒有种意料之内释然。
他往男人怀里挤挤,环上对方脖颈,主动凑过去在唇角落下个吻。
叶斯眼底幽暗,沉声道:“别招。”
郁光装作不懂样子,又凑到另边亲亲,得偿所愿被男人掐着手腕按进怀里。
吮吸吞咽声紧贴着耳边传来,愣神之际,失重感迅速袭来。
男人把他压倒在床榻。
单手就捏死他两只手腕,拉到头顶按住。
整个人被拢在
空落落,郁光心里没底。
跟叶斯恋爱像场镜花水月梦,美好得不真实。
他怕南柯梦醒就什都不剩下,春梦雨无痕迹。
所以郁光拼命想印刻些什标记。
总是拒绝叶斯这次却遂他意。
当时他还未遇见叶斯,也不明白这句浅显诗为何扰动人心。
但现在脑子里倒是突然浮现起当时场景。
他好像懂。
男人眼底情绪很淡,还有些郁光看不懂复杂。
可对方柔声说出‘别哭’确是动人心弦。
个绝对被动拥抱。
像是拥抱漫天大雪,恍然间会产生爱上雪花迷幻感。
仰起头,眼泪无知无觉地淌满脸。
直到郁光蹭到对方湿漉漉衣裳才惊觉又有失体面。
男人有下没下地捋顺小家伙后脑细软发丝,“为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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