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姜曦月送
那瓶，或许是自己送那瓶，当然也有可能用自行购买……
墨水都长
个样，任他火眼金睛也看不出来差别。
看来以后送学长东西都要提前做个小标记，让学长只用带标记、用自己送，郁光默默思忖着。
从讲台路回到最后排靠窗位置，郁光安安静静跟在叶斯身后没说话。
他其实拿不准叶斯想法到底是什
，对周逸又抱有什态度，直到身后空调传出‘滴’地声将他拉回神。
他本想把那张画小鱼稿纸要来留个纪念，却被叶斯拒绝
。
男人说：“小鱼还是放在
手心里比较安全。”……
眼前阵模糊，叶斯伸手到他面前晃晃，“今天怎心不在焉？”
“没、没什……想到些之前事情。”他耳根子发烫，眼皮颤颤。
男人没再追问，扬起下巴点点周逸手上礼品袋，轻声问他：“小鱼觉得要收下这份礼物吗？”
寻，过眼既忘。
他只能祈祷取代自己人到来得慢点再慢点……最好是直至自己死亡也不要到来。
“小鱼，小鱼？”低沉磁性嗓音像是从遥远之地传到耳边。
“啊？”郁光怔怔地回过神，发现是叶斯正在叫自己。
叶斯在旁人面前总是唤他‘小鱼’，郁光开始以为是叫‘小郁’，直到某个马原课，叶斯在稿纸上随手画个鱼简笔画，微微斜着身体在他耳边低语：
叶斯调高空调温度，随手将遥控器摆到旁边。
“钢笔里墨水是用你送。”仿佛有读心术样，叶斯似乎看穿他想法，也给出足够让他窃喜好几天回答。
叶斯说到半时，上课铃响。
清脆明晰铃铛声轻易盖过
周逸站在边显得有几分尴尬和局促，大抵是因为叶斯将接受或拒绝礼物权利交到他手上。
郁光也没想到是这样结果，沉默几秒，惊讶之余还有些莫名情绪。
他盯着周逸淡淡道：“送给学长墨水都还没用完呢，就算用完，也会给学长买新。”
话音刚落，他在心底叹口气。
其实郁光并不清楚叶斯学长现在用是谁墨水——
“小鱼看小鱼。”
那是郁光第次见叶斯画简笔画。
在此之前，叶斯在他心目中是那种画难求，笔下作品应皆是拍卖行中压轴展品大画家。
比如美术学院大厅墙上正中央挂着那副《血月》。
画幅巨大震撼细节却十分惊人，远看只是黑夜中猩红半遮半掩，拉扯玉白圆月堕入乌云，凑近居然连黑天中隐约漂浮灰尘都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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