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永远留在那个不算太深
睫毛不被稀碎发丝侵扰,没有刺痒感觉,久违且舒适。
喟叹声,郁光摸过自己眼睛,又伸手抚抚自己小腹肚脐位置。
曾经还是胚胎他与母体脐带连接位置。
他还是微小胚胎时便已经承载另个人生命。
听闻农村老辈起名都会给孩子取个贱.名,好养活。
可想起点菜时叶斯格外叮嘱过‘好好吃饭’,郁光还是拆开盖子,勉强吃几口。
新鲜美味饭菜吃进嘴里却无端端反胃,郁光弯着腰干呕,冒出身冷汗。
他盯着餐盒里饭菜定定看好几眼,还是放弃。
脑子里很乱,仿佛有人胡乱涂鸦,将原本记忆中画面模糊得朦胧奇怪。
郁光简单冲个澡,拉上阳台窗帘又关掉白炽灯,在片昏暗中爬上.床。
血型……?
郁光敛眸沉思,方才剧烈跳动心脏也渐乎平缓下来。
他急躁地扣扣袖口,摇摇头,诚实道:“不清楚。”
自出生以来,他没生过大病,也没有特别去医院检查,仅有学校安排体检中也没有专门针对血型检测。
所以时至今日,若非叶斯问起,他都不会格外留意血型,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血型。
可父母没给还是胚胎他起名,又在他身上寄存太多奢望——用神叨叨道士话来说,就是压不住黑白无常钩索,该死还得死。
郁光长大后听闻此言觉得颇为正确,可惜十几年前时父母不迷信这些鬼东西,最后落得个满盘皆输。
所以五岁时,在他被别小朋友推倒,头栽进水池中窒息着挣扎,直至黑暗来袭也没看见带他出来玩父母时——他就知道父母并不爱他。
即便那时候他还不太能理解什是爱。
但他并不怕水,反而迷恋上濒临死亡前窒息空灵。
某些时刻,遮光窗帘笼罩出四四方方空间,比起夜间休憩之地更像是死后居所——棺.椁盒子。
没甚大差别,样逼仄狭窄,样潮湿黑暗。
他把为自己陪葬宝贝拢到怀中抱着,脸颊蹭蹭。
是他偷来叶斯学长手帕,最为弥足珍贵陪葬品。
嗅闻着上面微乎其微焚香,郁光捋捋额前碎刘海,狠狠拨到两侧。
可说起血液,他总是要比平常更沉默。
这种沉默直压抑着,直到他与叶斯在岔路口挥手告别后才猛然喷薄。
旋开宿舍门,另外三人都没回来。
空气中漂浮着细微浮尘,安安静静。
郁光呼出口气,将打包饭菜放到桌上,热气腾腾,他却没什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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