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光把主动权递到对方手里,对方也没跟他客气。
“十点半吧?”他瞧见面具下狭长眼睛弯弯,“公平起见,就不算翻倍奖惩。”
虽然疑惑为什不算翻倍奖惩也算公平,但郁光还是微笑着点头。
顾客是上帝,即使他们现在是对赌关系,
郁光还没来得及摸第二下,手腕突然被男人把抓住。
“怎又受伤?”低沉声线中夹杂着不悦情绪。
但郁光注意力却在对方话语中‘又’字。
又?他知道他之前受伤?
还是仅仅口误?
要知道牌师射牌速度极快,想凭空接住可不是件易事,专注力、熟练度和手速缺不可。
戴镀金面具男人捏着花牌打个转,手法纯熟,看样子也是玩牌高手。
郁光愣下,边念着这双手漂亮,边又心想等会儿游戏怕是不能出老千。
虽是遗憾,但他面上不显,郁光冲男人乖巧笑笑,去看对方面具下唯露出眼睛——
却发现男人视线似乎……正盯着他左膝打量。
拜他妈所赐,郁光六岁时就会玩牌。
麻将或者扑克都不成问题——当然,是在他爸妈看不见地方。
其中,郁光纸牌玩得最熟。
原因无他,单纯是因为扑克比麻将便宜好买也好藏。
戴着镀金面具男人将指尖夹着烟熄,朝他矜贵地扬扬下巴。
郁光不得而知。
男人搭在膝盖手指微曲又抻直,震耳欲聋背景音下,郁光却隐约听见对方指尖摩挲西装裤布料细微沙沙声。
似是察觉到气氛沉寂,男人主动岔开话题道:“玩什?”
“您选吧,看您喜欢什。”
客人选择游戏规则,是员工守则上明文规定。
有何不妥吗?
郁光迟疑半刻,也跟着对方眼神低头望向向自己左膝盖——
他这才想起膝盖上留着他翻墙出校时不慎蹭出伤口。
当时街边路灯昏暗没看清,现在酒吧里灯也不亮,左右都是看不出个大概。
他上手摸下,不疼,就是表面凹凸不平,大概是渗血地方新结出痂。
郁光会意,俯身拿副未开封新牌,利落拆开。
新牌牌质很硬,故而洗牌时有些剌手,但郁光还是耍帅地玩个花切动作。
少年手指细长而白皙,偶尔闪光灯打过来时光影格外漂亮,底色纯黑边沿勾金丝纸牌在他手里宛若翩然指上蝴蝶。
单手开扇*后,郁光格外挑出花牌做个Shot.*
被选中纸牌划过道完美抛物线弹射至半空中,郁光正要接下时,却被突然闯入视线另手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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