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王朝齿轮,在岁月长河中缓缓推动。
滚滚长江东逝水,朝风云惊突变。
“……睡……咳咳……咳……几……”
燕承启停下系腰带手,半披着外衣转身去握住楚茗,眉眼间掩不住疲倦憔悴:“别急,不要说话。”他又伸出自己手掌,将手掌放在楚茗半搭在被子上手下,柔声道,“你若是想说什,便写给。”
楚茗眨眨眼,便字顿地写起来。
他楚茗于私,是太子殿下日思夜想之人个影子,个替代,于公,是太子殿下登基块垫脚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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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茗掀开沉重眼皮时候,正瞧见身侧睡得并不安稳燕承启,他半揽着他,尖瘦下巴埋在他颈窝,气息散乱地喷在他脖颈上,阵又阵细微凉意。
他很憔悴,面色苍白,胡茬也潦草地长在腮侧,张脸尖又尖,颧骨也有些凸显出来,眼下片青黑。
楚茗刚张开口想说些什,大股冷气灌进肺里,呛得他话还没说,胸腔中就串咳嗽泄出来。
在每个人心上,无论是获胜这方,还是战败投降那方,没有谁能笑得出来。
这西泰门,已是横尸四处,血流成河。
“就地正法。”
他声音很冷,很沉。
楚茗觉得腰上痛,回过神来时候燕承启已经又将他抱在怀中,把长剑插在燕承启脚边,颗人头,满是血迹,咕噜噜地滚到长剑旁。
燕承启鼻音浓重起来,深深吸口气,慢慢睁开双眼,眼神里略带迷蒙,半晌才清明过来。
“你别动。”他嗓音像是被粗糙砂纸打磨过样,很沉很低,“你肺受重创,先躺着修养吧。”
说罢便轻轻地拿开那只手,掀开被子边缘角从被窝中起身,他躺在外侧,所以很轻松地下床,坐在床边弯下腰去穿鞋。
楚茗略略抬眼,见他是身素缟,心里也难免感觉似乎是被针刺下。
原是那人,真驾鹤西去。
他心上窒,喉间强咽那口血竟然猛地向上窜,他最后记得在燕承启胸口呕出口血,便昏昏沉沉陷入黑暗。
他哪里再能去顾及其他,如今早已是强弩之末,强撑而已。
所幸,他撑到他回来。
所幸……这锦绣江山,这魏巍皇宫,他为他守住……也算是为他做这最后桩事,也没有辜负他当初娶他时那些初衷。
初衷是什,他是有三分自知之明,不过是他大学士之位,他弟弟内务府之权,他靖国公府之赫,为让燕承启在皇位这条路上走平稳些,若是说得再难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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