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想整夜,最后每每想到那些丹青,想到那两情相悦人,就愈发觉得自己不该在此时阻拦燕承启。
他从来不是随心任性之人,许是作为兄长,兼之家父早逝,从小担太大责任,所以养成这样硬抗隐忍性子,也不知是幸是不幸。
所以,这天清早,他早早便起床,亲自为他挑选套宝蓝色杭绸夹袄,亲自掸去灰尘,放在旁梨花木架上,又取出双靴子,摆放在床前。
做完切,他有些呆呆地看着那袍子上刺绣,那绣是祥云图案,针线尽显精致。
如此甚好,楚茗突然笑弯眼,他忍过腹中波疼痛,暗自想到,这件袍子,他穿上定是丰神俊朗,潇洒伟岸。
忆起。
是时候,不再如此拖泥带水。
否则辜负楚茗,也是耽搁太傅。
燕承启搬来个矮凳,亲手将那些画轴摘下来,张张地认认真真卷起来。
整整十二幅丹青。
倒也配得上那如珠似玉人。
日头渐渐升起来。
整个上京苏醒过来。
“予玥——”
他也醒。
燕承启微笑着抚摸那些堆在桌上丹青,像是抚摸他这些年来情义。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是腊月初三。
楚茗昨夜翻来覆去整夜都没有睡好,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燕承启他这两天偶尔断断续续腹痛,可又怕燕承启那里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影子,怕是自己自取其辱。
他心里是慌。
这才九个月多点,还没到该出生日子,他是真害怕这个孩子有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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