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被揽进个更加滚烫怀抱,只手拭去他眼角湿润,只手在他背后轻轻拍打,似乎是在哄孩子。
楚茗边贪恋这样温暖,边觉得不真实。
他索性睁开眼,直直地盯着燕承启,双凤眼还隐隐透着红,眼里满是如同幼兽般戒备,平时清风朗月都丢几分:“燕承启,你到底要做什!”
燕承启吻上他凤眼,双臂膀搂更紧,不给他点逃脱机会。
“睡吧,在这。”
“燕承启,你不要再来。万你真走进心里,该怎办呢?”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他自己个人听得见。
这天晚上,楚茗失眠。
他听见木门被吱呀声推开,然后漆黑浓重夜色里,个模糊人影踏碎地月光,向他走来。
楚茗忙闭眼,放缓呼吸,装作已经睡熟模样。
容,笑容中隐隐带着三分冷。
楚茗本以为自己说够明白,燕承启天家尊严,应该也不会再对他有什纠缠,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低估燕承启厚脸皮程度。
接下来半个月中,燕承启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发挥屡败屡战g,m精神,以至于楚茗觉得处处都有他。
他在自个儿书房里批折子处理政务时候,手边总会有杯热茶,腰后也多个软垫,而旁椅子上,更是多个看书身影。
他在抚琴时候,肯定会有道灼热视线紧紧盯着他,直盯得他浑身发毛,最后连弦都弹断。
楚茗脑子里好像变成团浆糊,完全丢自己立场,迷迷糊糊地没过多久便睡过去。
这朦胧黑夜中,楚茗看不清燕承启近乎贪恋目光,那
那个人似乎在他床前顿顿,然后有只温暖干燥手,轻轻地摸摸他头发。
很温暖。
像是小时候阿爹抚摸他头,对他笑吟吟地道:“们予玥以后定要保护好弟弟,做个好哥哥。”
那真是很久很久之前记忆。
远到他和阿爹,已经被彼岸河阻隔开,个在这头,个在彼端。
他发现自己枕头上多些不属于他气味。他平时不用熏香,但是近来床榻之间,却隐隐散着股冷香,掺杂着几丝晚香玉冷冽,几分松木干净醇厚,又带着些疏离檀木气味。
这是……燕承启身上熏香。
他将头埋在枕头上,深深地吸下,厚重沉稳香气令他竟然有点莫名安心。
他大概猜到这几夜午夜后都有个人悄悄摸上他床,轻轻在他背后搂着他,为他掖好被角。
楚茗脸埋在枕头里,模糊不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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