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都是这个样子。
浑身透着股死寂,让人看着压抑得难受。
万泽宇脸上笑渐渐消散,蛇哥回自己房间,屋里只剩下他和谢钦。
谢钦没摘帽子,驮背坐在床边,胳膊肘撑着膝盖,双手十指交叉,静止在半空,胸膛连呼吸起伏都没有。
“谢钦。”他轻声喊。
万泽宇玩法师强到仿佛开挂,队里还有个谢钦,蛇哥全程老太太逛街,晚上连胜躺赢,轻松升段。
蛇哥兴奋没多久,脸就垮下来,女朋友生气,气她打游戏不陪自己聊天。
蛇哥不停地发消息,打电话道歉,在五个社交软件上都给女朋友发句“对不起”,满嘴卧槽,慌得批。
万泽宇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你急得像个猴哥。”
“滚!”
隔天早晨,谢钦洗漱完,拉着行李箱出来,正好碰上万泽宇,敷衍似冲他点下头,下楼离开。
万泽宇站在原地没动,这半年里谢钦直在疏远他,刻意把距离拉得越来越大,果断而毫不留情,逼他死心。
蒋严欲离开后,在医院最难受那段时间是他陪谢钦熬过来。
谢钦半夜情绪崩溃,拔出手背上针,用水果刀捅他肚子,拳拳砸在他脸上,嘴里嘶吼名字却不是他。
他有时候会跟着崩溃,死死抱住疯狂挣扎谢钦,安慰他,说很多直藏在心底话。
“说。”
“你到底什时候才能走出来。”
谢钦淡然道:“早放下。”
“骗自己有意思吗,”万泽宇语气有点硬:“放下为什不愿意接受别人。”
“接受谁,”谢钦面无表情:“你吗
蛇哥粗声粗气冲他吼句,然后,她清清嗓子,用种温柔到甚至有些油腻声音,给女朋友发语音:
“老婆老婆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错,理理。”
万泽宇这回笑得更响亮,笑着笑着,他下意识看向谢钦。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得像具尸体。
换作以前,谢钦会跟着他块笑,甚至笑得比他还夸张,但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
谢钦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他以为这些话不会被谢钦记住,但出院后种种疏远行为,推翻他以为。
谢钦没有明着和他撕破脸,就是因为那段时间陪伴。
他替蒋严欲承受谢钦恨,却没从谢钦那里得到半点对蒋严欲爱。
晚上七点,飞机在北京落地,W8分成两拨,多数跟着刘超出去浪,只有三个人回到酒店,凑在窝打游戏。
蛇哥把辅助位拿,万泽宇终于重新当上他法王,谢钦依旧打野,不过这局不是他带飞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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