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响起,谢钦开口句“I'mjustadeadboy”落下,周围顷刻间就被他带进压抑和阴郁之中。
这并非在贩卖悲伤。
不过是群被生活打压得苟延残喘、在夜里死过无数次人们,短暂逃避现实,躲进歌里,在感同身受中发泄压抑负面情绪。
散播负能量对别人来说是件极其晦气且矫情行为,所以如果不能对身边人说,那就对自己说,对同类说,对歌说。
也许这其中有人在为丧而丧,也许有人是真难过。
台下笑倒片,谢钦没表情,看喊话那女眼。
好家伙。
花臂鼻钉,欧美大浓妆,染头烟枪蓝,嘴上还叼着根烟。
果然能喜欢他这样也不是啥正经人,除无知未成年少女,就是这种十八线叛逆网红。
“花臂不错。”谢钦冲她竖个大拇指。
出来很正常。
谢钦刚进酒吧,主管就把他拉到角落说悄悄话:“你不用去换衣服,招个临时女调酒师替你,你去台上跟他们块儿唱歌就行。”
“不会。”谢钦说,心里暗骂他句鸡贼。
“不会唱歌?哦,你那叫rap是吧?你上去raprap你那首原创。”
主管拍拍他肩,“谢钦啊,好好干,这个月你工资可涨得不少。”
其实现在太多未成年孩子,并不能区分抑郁情绪和抑郁症,“丧文化”对他们来说是件很酷东西,会显得自己像个有故事、特别人。
他们不解抗郁药副作用让人有多痛不欲生。
当“抑郁症”变成像“感冒”样烂大街病之后,受到最大伤害,是那些真正在抑郁深渊里垂死挣扎
“哥你草粉还能把你名字纹胸上!”
“啧。”
谢钦回头冲后台挥下手,示意可以放伴奏,他朝话筒轻呼口气,报歌名:“BONES《DeadBoy》。”
《Degenerate》是清唱,需要进入情绪才能感染听众,谢钦想留在最后。
台下先是鼓掌欢呼,继而安静下来。
谢钦斜睨他眼,听懂他暗示,他没说什,转身朝台子那边走,去跟乐队抢饭碗。
酒吧有固定驻唱乐队,而且已经在这唱好几年,这下子让谢钦抢活,确实挺憋屈,但台下片小姑娘都是谢钦粉丝,谢钦话筒都还没拿,她们就已经开始尖叫。
“不好意思,今晚这台子归。”谢钦冲主唱挑下眉。
后者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带着肚子不情愿走下台。
谢钦给话筒试音间隙,突然有人冲他喊嗓子:“哥草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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