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几次差点撞车,每次都是在死亡边缘极速调转方向,机车歪斜,身体贴着地面,堪堪躲过车祸。
路边车主们纷纷降下车窗,围观辆重型机车飞速冲过来,后面辆跑车在追,
机车vs跑车,这种飙车场面,心惊肉跳,疯狂刺激,看得他们兴奋到心脏扑通扑通。
蒋严欲年轻
现在是谢钦唯机会。
他跑进车库,长腿迈跨坐上摩托车,快速戴头盔,立刻踩下油门起火,整个人“唰”下飞出车库,短短两秒,瞬间消失。
谢钦没发现辆跑车里坐着人。
蒋严欲藏在黑暗里,透过车窗看着谢钦,看他跑进车库,看他踩下油门,看他毫不犹豫地逃跑。
眼神冷得像锐利而寒冰尖,蒋严欲面无表情,失望到透顶。
谢钦直以为他和蒋严欲只走肾不走心,早晚有天蒋严欲会腻他,让他滚蛋,放他自由。
但是昨晚蒋严欲说爱他。
谢钦害怕。
他宁愿蒋严欲把他当炮友,也不想从蒋严欲嘴里听到“爱”这个字。
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离开蒋严欲可能。
这是谢钦第次和蒋严欲同床共枕。
以前谢钦都是做完就走,从不留宿。
昨晚他本来就喝醉,头晕,蒋严欲还弄到凌晨才停,困得他忍不住两眼闭,睡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床上只剩谢钦个人,空荡荡。
身上哪儿都疼得要命。
他嘴里叼着半根烟,脚把油门踩到底,跑车带着轰隆隆巨响冲出车库,车速霎时飙到极致,理智和严肃荡然无存,蒋严欲疯狂得像个亡命徒。
谢钦听见轰鸣声越来越近,从后视镜里看到熟悉跑车。
秒钟反应过来,自己被下套。
这是蒋严欲故意给机会,试他到底会不会逃跑。
谢钦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句草,身体趴得更低,连闯红灯,无视限速,在川流不息马路上像阵风样狂飞。
而且最重要点是,谢钦压根不相信蒋严欲在认真爱他。
换谁,谢钦都不会相信。
也许听上去有些自私,谢钦只愿意相信自己,人情感是没有保障东西,他不信,也不想拥有。
谢钦草草洗个澡,头发上还在滴水珠,随便套上件黑衬衫就出门。
蒋严欲大概觉得他这多年没逃跑过,没那份胆量,所以早晨并没有锁门软禁他。
谢钦费劲地把自己撑起来,抬头看表,已经下午六点。
卧室拉着窗帘,屋里片黄昏暗。
觉醒来看到这样画面,谢钦不仅没觉得宁静幸福,反而还有点恐惧。
是,恐惧。
他觉得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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