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谦……”裴素芬为难地看着阮流筝。
“不准开!”阮流筝不准自己心软。
“妈!”宁至谦在那头急,“妈,再不开门,扔砖头砸玻璃!”
“他……要砸玻璃……”裴素芬无奈地传话。
“让他砸!最好被保安抓走!”她狠心道,用奶瓶嘴在宁遇嘴边上沾啊沾地,也不敢在他哭着时候塞进去,怕呛到他。
他回过来只有这三个字。她能想象,他已经愤怒到何种程度,大概真有拆房子心。
而此时,宝宝又开始哭。
嘶哑哭声,像紧箍咒样,震得她脑门子阵阵发紧,阵阵发疼。
寂静夜里,俩孩子唱和哭声更是突兀,穿过厚重窗帘和玻璃,回荡在小区上空。
宁至谦站在门口,被这哭声闹得心如绳绞,遍遍地按着门铃,大喊,“阮流筝!你开门!宝宝要!”
着阮流筝说“断奶”两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别人家里断奶是把孩子带离妈妈,几天不见,这奶也就断,也只有这两口子,断奶是断爸爸……
孩子这闹,家人连同两个保姆都没法安睡,过后半夜,稍稍打个盹,阮流筝手机响。
她知道是谁打来,看,果然是他,凌晨三点多。大约是下班回到家里见不着人立马又驱车过来。
干脆掐不接!
他继续打!
大概是饿狠,宁遇也不挑人,小嘴翘着,随着奶嘴左右移动,小嘴也左右噘着去够。
阮流筝心里喜,试着把奶嘴伸他嘴里,他立即就含住,开始用力吸,边吸边哼哼唧唧,还不时睁眼看眼她,好像在抱怨。
她不禁又觉得好笑,心里总算有些安定,示意裴素芬过来,把已经安定下来宁遇交给妈妈,自己再去抱在保姆怀里依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宁茴。
这两兄
里面是听不到他喊声,只有急促门铃,配合着这哭声,愈加扰得人心烦意乱。
裴素芬慌张地看着她,“是至谦来!”
“不许开!”她果断地说,“再把奶瓶拿过来试试!”
保姆冲新奶粉,温温,递到阮流筝手里。
门铃停,家里电话响个不停,裴素芬没能坚持住,去接电话,宁至谦声音在电话里如炸雷般,“妈,开门!”
她再掐!
反复几次,他发火,条短信发过来:阮流筝!你胆子大是吗?赶紧开门!
她没理,转到窗口看,看见他车停在门口,果然还是追来!
硬着心肠给他回短信:今天不会开门,哪怕你把房子拆都不会开!回去吧!
阮流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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