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很懒,连说话都懒,只斜他眼,没言语。
温宜在旁听,笑说,“这回你可是说错,孩子闹还真随你,怀着你时候,你爸也是说等你出来要好好收拾……”
话说到这里,却住口,温宜笑容渐渐怪异,有些失神。
呵,那时候……
那时候她还是个幸福小新娘,只当嫁个全心爱着自己宠着自己好丈夫……
下班每个晚上都会给他写张拼音汉字混用字条或者拍个视频给他留话,现在都没有,因为有妈妈……
怀中人已经睡着,缠着他腿,抱着他肚子。
他有些无奈,没有彻底释放躁动又开始蠢蠢欲动,抱紧她,也只是抱紧而已。
阮流筝预产期在春天,怀双胎,到第二天春天时候身子就很重,也很辛苦。自己还是细胳膊细腿,并没有长多少肉,肚子却很大,大得让人感觉她纤细身体根本支撑不住这大肚子似,看得人心里悬着替她担忧。
各种不适也开始来。
有些事情,在时间流里,过,淡,可却始终是在那,大概这辈子也会直在那,风过,又怎可无痕?
所以,人这生为什定要去犯个不可犯错误呢?
阮流筝和宁至谦都懂温宜这刻踌躇是为什,不懂只有宁想,宁想还在他即将当哥哥欢喜里拍手,还央着宁至谦给弟弟妹妹求情,“爸爸,以后不要打弟弟妹妹,想想是哥哥,哥哥会批评他们,他们听哥哥话,改还是好孩子,爸爸不打。”
其实温宜和裴素芬从她孕期开始就将她照顾得很周到,加上还有个全能宁主任,她完完全全是被捧在掌心里,但是该来还是躲避不,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是真支撑不住。
后期本来是要多走动,便于生产,但是她哪里能多走?稍稍站久点就腰疼得受不,强撑着多走圈,浑身都疼得厉害,不算热春天里,能走出大颗大颗冷汗来,宁至谦哪里还敢让她再走?
两个小东西也是调皮得厉害,在她肚子里闹个不停。胎动这事儿,最初时候给宁至谦带来不少喜悦,回来有时间必和宝宝互动,捉他们手脚玩,跟他们对话,那是初为人父和新奇骄傲,然而这到后来,阮流筝被这两个孩子频繁闹腾折腾得累不堪言,他便开始护老婆,预言这俩孩子生下来必定调皮不已,“这能折腾人,等能打得下手,定要好好收拾俩小屁孩番!也不知道像谁!”
他看阮流筝眼,“肯定不像!”
那言下之意就是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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