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她斜他眼,“不是都能掰腕子吗?”
“哪能啊!不信咱俩来试试?连你都扳不过!”他竖起手腕来,副软绵绵样子,末又摸着额头叹,“哎哟,这站起来定头晕啊……”
还是那样娇嗔眼给他,明知道他耍赖也愿意惯着他,曾经眸色清绝宁医生啊,什时候眼神变得如同小狗?又是装可怜又是求抱抱样子……
端着水到他跟前,他立马欢腾,被子掀,大大方方地就把自己露出来,当然,是穿着衣服,不过,那急切样儿可见他这天就等着这刻!
她觉得好笑,十年之前,战战兢兢走进婚姻那个她,是定想不到高冷他会有这样面。
熬。
输液输完,他舒服地伸伸懒腰,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身影。
阮流筝进进出出,他认为是准备给他倒水洗漱擦身。
两人都是学医,他尤其爱整洁,就算来这边住宿舍,他那单间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这段时间实在经历他从不曾经历邋遢,她给他洗漱擦洗什,也是尽到极限,收拾干净程度比得上他在花洒下冲。
昨天是先给他洗脸漱口,然后打三盆水来,盆里加沐浴乳,打起泡泡,另两盆是清水,他那身,就是这给他擦。
看着他享受地闭着眼睛,她失笑摇头,俯身,给他解扣子。
他这才三十来岁,就已经在生死边缘滚两遭,每滚遭,壳儿就褪层,褪到这层,算是把那个婴孩般最本质他完全给褪出来,鲜嫩嫩,就跟他身上这皮肉样。
她忍不住在他身上掐,他竟然还很配合地哼声。
这声音,明明不是春天,怎听出几分春天意味来呢?
毛巾在胸口点点地擦过,落到肚脐处,不经意瞥,柔软裤子料子哪里能遮住某个人不安分?
他躺着,十分期待……
可今天她在忙什?还没端水出来?
末,她自己洗得清清爽爽出来,空着手,他看着她,怔好会儿,“呢?”
“先洗啊,不好意思,你现在去洗吧。”她擦着头发,点点地用他毛巾搓,“用你毛巾,不嫌弃吧?”
“……”问题不在他嫌弃不嫌弃啊!他怎会嫌弃?问题在于他呢?!待遇就这没?他躺在床上,懒懒,“起不来……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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