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便倒在床上,好舒服……
好像手机铃声又响,有人推她,好像是妈妈声音:“筝儿,筝儿,至谦电话你接不接?”
至谦两个字,就像根细小针,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是清醒还是昏沉,只要听见,便刺入她皮肤或者血管,让她神经兴奋。
“接!”她伸手去拿手机,却抓半天没抓到,最后还是裴素芬把手机塞到手里,还帮她接通,将她手放到耳边。
“唔……”她声音更娇柔。
迷迷糊糊地拨回去,却是无人接听……
她并没有多想,也许是忙吧,他们不老这样吗?时间总是重合不到起。
手机放回包里,继续在车上昏昏欲睡。
不知睡多久,隐约听得有人叫她名字,“流筝!流筝!”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眼前张男人脸晃晃悠悠,她思绪混乱,分不清今夕何夕,以为是宁至谦送她回家,她又在路上睡着。
不同寻常。
“吃火锅?跟谁啊?”
她晕乎乎,并没有听出他话里警惕意味,脱口而出,“薛纬霖。”
那边短暂沉默。
“喂?”她揉揉眉心,追问。
裴素芬怕他们有私房话要说,退出去。
她却翻个身,抱着被子,仿佛抱着他身体样,脑袋里片浆糊,“你……到家
于是冲着那张男人脸笑,又继续合上眼睛。
旁边有人拽住她胳膊,并且双脚腾空,被人抱起。
她脑中依然迷迷糊糊,就像好几次他这样抱着熟睡她放到床上或者抱进屋里时样,她闭着眼睛,喃喃地念着他名字,“至谦,至谦……”
嗯,还是跟睡着时不样啊,睡着时是完全没有感觉,第二天起来才发现她在床上,而此刻,她却能感觉到他在行走,感觉到他把她放到地上,耳边嗡嗡,有人说话声音,而后,她便被人扶着走,度脚发软,差点摔倒。
在耳边唠叨声音明显地换人,是妈妈吗?好像是……
她还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啊!怎就不说话呢?信号不好?
“至谦……”她软软地叫着他名字,近期发生事尽数涌进脑海里,她想件件说给他听,她想告诉他,小雨不行,她很难过,还想告诉他,自己每天有多想他。
然而,个名字叫出口,那边就传来句,“你喝酒?”
“嗯……”这都能听出来啊?“至谦……”为什打断她话?她想接着往下说,可刚才说到哪里?哦,好像还没说,她想说小雨呢!
然而,这声至谦之后那边就挂断,她张着嘴,想不明白发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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