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安顿好以后,那边是白天,她这是深夜,他以为她睡,手写张便条拍照发给她:老婆,到,切顺利。
殊不知她捧着手机在等他消息,立即发视频通话,他给她看他住房间,看他笑容。
她看见却只是他脸上疲色,等半夜,只眼便心疼地让他赶紧关视频睡觉倒时差,而后自己捧着他写那几个字发呆。
字如其人,他字和他人样好看。认识他这多年,他手写给她东西只有几张便条,可是她每每看见都异常喜欢,每笔每画仿佛都有着他风骨,每笔每画都刻进她心里,矫劲有力,俊逸不凡。
电子化覆盖生活层层面面,慢慢地,除签名,们年到头也难再写几个字,可是,在她看来,没有哪种字体能够代替手写,比如她捧着他写字,哪怕只是拍过来照片,也能闻到他呼吸,感觉到他体温,这寥寥数字,声老婆,是鲜活,有生命,好像他就在她耳边低唤样。
宁至谦走,阮流筝进修也接近尾声,最后段时间和丁意媛起跟另个主任医师,姓粟。
粟主任比宁至谦慈祥多,至少在初步接触时,不像最初在他面前那样倍感气压过低,不时还和几个年轻学生开开玩笑,幽默幽默,倒是很快消除阮流筝和丁意媛陌生感。
不管是进修、专培还是实习,学生们都开始考虑何去何从,进修生如她,自然是准备回原医院,而丁意媛却渐渐沉默射。
“流筝。”
快年,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丁意媛也开始随着宁至谦叫她流筝矾。
第二天,她起床时候手机片安静,什也没有。大约,他此刻正在忙着。
后来,她也进入忙碌状态,终于抽出时间喘口气时,是下午三点,手机里有他个小时前发过来图片,仍是他手写:老婆,有没有想?
她没有再打电话过去,因为那边是凌晨,她怕惊扰他睡眠。
“嗯。”此刻,阮流筝正和她坐在食堂吃午饭,边刷着手机,心里计算着美国这个时候是几点,他在干什。
“流筝,你说是留北雅,还是去二院?”丁意媛挑着碗里饭粒,颗多没吃下。
“唔……”她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根本没听清丁意媛在说什。中午啊,美国深夜,他睡吗?今天还没跟他视频,只收到他早上寥寥数字所谓“情书”,之后便再无消息。
这是他到美国第三天。
第天,他落地便给她电话,可惜她尚在手术室里没接到,再打过去却不知怎没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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