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哪有精力啊?不是养着只……”她疲倦之下脱口而出话,说到半打住,她本来是想说,不是养着只你吗?
他却已经明白过来,点头,“那几年确辛苦你。”
她没有说话,辛苦倒是不辛苦,她每天乐颠颠地自得其乐呢,只不过,过去事情她不想再提而已。
忽然又有点想笑,他倒是把养他自己和养狗比……
不过没有笑出来,自从阮朗那件事后,她在他面前便没有那随意。
她有些疲倦,回科室路上呵欠连天。
身后传来他声音,“流筝?还回去吗?”
她想想,这时候回去睡不多久又要起床,路上还耽搁时间,于是摇摇头,“就在这休息吧。”
他大长腿,步子比她大,三两步就和她并行,问她,“你什时候买只狗?”
“今天啊!”她打个呵欠,以为他说饭饭。
“接个电话。”她歉意地对薛纬霖道,而后稍稍走远,“喂?宁老师?”
“流筝!送来个病人,立即去科室!”他在那边急迫却又沉稳地说。
“哦,好!马上来!”她明白,这临时送来病人,还需要他亲自出马,定是危重病人,不敢耽误片刻,回头对薛纬霖道,“临时来个病人,要回医院!弛”
她抱起饭饭飞快往回跑,把薛纬霖个人扔在风里,他看着她背影,半晌才说出句,“不是说今天轮休吗?嗄”
话音刚落,他手机也响,来电人
“宁想也直闹着要买只狗狗,你会选?帮他选只?”
她好像没有理由说不,于是点点头。
值班室到,她无视走过。
“不进去睡觉?”他问。
“算,去办公室趴几个小时。”值班室还是留给晚班
“是吗?早上就看你抱着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早上那只啊?是别人!看着喜欢,所以下午也去买只。”
“你喜欢狗?”他又问。
她直看着前方,也不知他是什神色,且旦离开手术室,她疲倦劲儿上来,头脑没那紧绷,“嗯……”
“从前怎没听你说过要养狗?”
阮流筝开车飞速赶往医院,她赶到时候,手术室准备妥当,他已经换上无菌服,她也随之做好准备,紧跟着他进手术室。
句多余话也没有,就全心投入手术中。
连续数个小时,只听见器械碰撞声,和他偶尔低语。
突然之间,仿佛进入另个世界,前刻还在遛狗聊天她,将西施范蠡、还有小区里银杏树忘得干二净。
手术做完,已经是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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