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冲脸时候
梦到他就算!还梦到床!就是那张他个人睡床!她曾经也在上面睡过那张床!
梦到床还能梦到好事吗?
她竟然梦到他在亲她那颗痣!
梦里感觉还是如此真实!她居然还产生感觉!
早上,她对着镜子刷牙,左胸上长痣地方仍然片火热!
“今晚就说到这儿吧,你快睡觉。”
“哦,好……”
“晚安。”
“晚安,宁老师。”她飞快把电话给挂。
重新滑进被子里,那种小鹿乱撞心情有点像回到十八岁,可她分明已经不小!而且是个离婚少妇!
做时间也够长,基本手术流程你很清楚,缺少就是实践机会。”他顿顿,“流筝,大胆地上,别害怕,在你身边。”
流筝,别害怕,在你身边。
这句话莫名戳中心里某个地方,酸酸软软,她握着电话,说不出话来,
深邃夜,全世界片静谧,只有他声音充盈着她耳朵,分明隔夜空距离,却好像就在她耳畔样,她连他呼吸声音都听得清二楚,就好像……好像多年前他抱着她睡,他呼吸也是这般夜夜在耳侧……于是她好死不死地又想起他另句话:个人睡……
他个人睡……个人睡……
她恼恨自己!这要她今天怎去面对宁老师!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脸,或者,她要冲冲那颗痣才行!
所以,她是顶着头湿漉漉头发出去,还有黑眼圈!
“哎,筝儿,大早上洗头啊!”裴素芬看着她奇怪地说。
“嗯,昨晚没洗……”她平静地说。
她用力掐把自己,提醒:阮流筝!你要记住现下身份!宁老师!只是宁老师!说好不能重蹈覆辙!
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是啊,人家说,流筝,大胆地上,别害怕,在你身边,说是手术时候别害怕,大胆地动手,他在她身边不会出乱子,就算有问题,也有他来接盘!阮流筝,你都在想些什?!
终于渐渐冷却下来,她觉得自己真该睡觉,可是,为什更加睡不着!?
她不知道自己辗转多久,翻来覆去,最后倒是睡着,可是,她居然做梦,而且梦到他,话说她离开这六年从来就没梦到过他!
“流筝?”
极动听声呼唤,好似黑暗中琴键被触动,如此清晰,清晰得她甚至感觉到他喉音震颤,连带着她心尖也颤颤。
“啊?”掩饰不住凌乱,只庆幸她没有站在他面前。
“睡?”
“没……没有……”她整个滑进被子里,脸有些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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