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出住院大楼,他要去开车,这种情况下,但凡是男人都会说句,“你等等,送你。”
“可是……你还能开车吗?”不是答应,也不是拒绝,而是真担心他这个状态会不会在开车或者等红绿灯时候打盹。
“那……你送?”他把车钥匙拿出来。
他向西而战,夕阳依然明晃晃,大片大片落在他身上,恍惚间只觉得他眼中光影迤逦,大片色彩交织得五彩斑斓,然后钥匙便在她手里。
“你开吧,还真想休息下。”他留下句话,朝车方向走过去。
累到在电梯里都想睡觉感觉她也有过,尤其电梯缓缓摇晃地往下坠,更会加重疲倦感。
出电梯以后,她走在他身边,忍不住问,“你怎回事啊?昨晚很累吗?要不要紧?”
“还好。”他往住院部外走,回答总是很简单。
“那你这困!”
“前几天宁想生病,晚上发烧。”他简单地解释。
她没有把这声叹息发出声来,心里叹叹就行,说出来就过界,外科医生都是这忙,她不是没经历过,在南方医院里,她也曾连续两三天没离开科室佐。
于是电梯里再度沉默下来,还好每层都进来人,渐渐,电梯挤满。
她和他也被诸多人给隔开。
偶有熟人进电梯,会叫声宁医生,他反应便有些迟钝。
她有些诧异,仔细观察,才发现他累得在电梯里快要睡着……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手中仿佛还带着他指尖气息钥匙,如果不是清楚地知道他和她之间关系以及他为人,她会觉得自己中美男计,刚才夕阳下那瞬,
宁想。
她差点忘这个人物存在,大概是因为她总是不能把他跟爸爸这个身份画上等号,当年那个笑起来眼睛会发光男生,居然是爸爸……
呵,时光总是溜得太快太伶俐。
“现在好些吗?”她问道,唇角还没隐去笑容是在回味他已经是爸爸这个事实。
“嗯,昨天开始不烧。”
他只是熬几个晚上结果渤?
按他身体素质,这样熬个晚上是不会这累,就连她都可以做得到。
也曾有朋友问过她,像他们外科医生这累,怎还能在疲惫状态下连续做几个小时手术?
她曾笑着回答她朋友,全国外科医生都累,那你听说过有手术意外吗?
没错,只要站上那个小小手术台,就如同打兴奋剂般,全身心高度集中,清醒振奋冷静,只是,在做完以后,松弛下来,疲惫也是潮水般放大几倍地涌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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