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走走也好,坐天车,今天风大,又冷,走完这半个小时宋亦川被水泡过脑子说不定还能更清醒点。
路上经过便利店,宋亦川说进去买点东西,唐远大概猜到他要买什,他站外面等,等宋亦川出来后看眼他拎着袋子,“你就是这样让后悔?”
宋亦川说话仍然带着点鼻音,不过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你不愿意另有用处。”
“你想跟谁用?”唐远问。
宋亦川抬下眼皮,“你希望跟谁用?”
唐远不习惯叫别人等,会给他很强压迫感,但他上去整理完今天资料后却没急着走,在位置上坐着,直到办公室里人都走光为止。
宋亦川来找他做什他当然知道,说开事没必要再扭捏,择日不如撞日,余卫立今天这枪口撞叫他火撒出去不少,反倒成个好日子。
唐远简单收拾完下楼,宋亦川车停在门口不远处,窗户开条小缝,他闭眼靠坐着,应该没睡着,唐远刚走过去他就睁开眼睛。
宋亦川推门下来,问从这里走到他家要多久。
“半个小时吧。”唐远说。
桩桩件件全是槽点,唐远跟着笑路。
快到公司时江棋接个电话,唐远无意听别人聊什,但密闭空间下听筒里传出来声音总是格外明显。
是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男人,声音挺好听,说话不紧不慢。
今天去哪,开车去,路上多久,晚上什时候回来……江棋习以为常般地和对方聊着,短短没有几句话,听着也都很日常,唐远却从中感受出点不寻常。
他当然不会问什,江棋挂电话后神情自若,显然也不打算说什,还能把之前跟唐远聊断话题再续上。
“别总反问。”唐远不耐烦起来,“你直接回答。”
“不跟谁用。”宋亦川说:“你不愿意现在扔。”
“那走回去吧。”
“嗯?”
“给你半个小时后悔。”
“……”
唐远严重怀疑这半个小时是宋亦川留给他自己,至少“后悔”这两个字从来没从他嘴里说出来过。
“就不上去,晚点跟你们李总说声。”到后江棋说。
唐远谢过他,下车,往楼里走时候,余光瞥到身侧处人影,他停下来,转过头,居然真是宋亦川。
宋亦川没看他,而是面向江棋调头方向,等车开出去,他才转过视线来,跟唐远撞上,“下班吗?”
唐远摇头。
“那先上去吧,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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