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发
。”唐远不能挂电话，他相信宋亦川真
会说到做到，可他也不想跟他说医院事，更不可能等着宋亦川千里迢迢上门，最后他只能选择继续走下去。
唐远住地方小区应该比较老，人口密度相对大，附近店都很集中，宋亦川把四百米外那家药店地址发到他微信上，并且说：“开视频。”
唐远开
，镜头却是朝外，能看到脚，证明他在走路就
“这种问题不适合在今天探讨，你现在回去，药想办法给你送。”
从他在地方到这里
百多公里，怎
送？再说小小盒药，他就是不吃，挺到明天也不会死，唐远后悔问那个问题，他刚鬼迷心窍，现在宋亦川这紧张反倒显得他故意矫情，想借此博他同情。
原本以为家门口就能解决事，谁想越走越远，倒不如直接去医院，反正他也要去医院，唐远站起身，往回走，“没事，你好好吃饭去吧，挂。”
宋亦川很快又打过来，唐远不接，他就直打。
可接有什用，他解决不唐远问题。
门，今天过年，都不想营业。
唐远衣服快湿透，他站在门口，坚持两分钟，坐到地上。
宋亦川听着他走路，听着他停下，估算下距离，猜到，“也关吗？”
唐远看着远处被霓虹与灯火照亮低矮云层，莫名觉得有些晃眼，他把帽檐往下拉拉，后脑勺磕在卷帘门上，头顶LED屏滚动着医保定点字样，黑红交替着光罩得檐下犹如是被人遗忘夜场。
“四百米外还有家，去吗？”耳机里声音再次响起。
……或许唐远可以解决他问题，他制造问题。
“唐远！”宋亦川接通后语声急促道：“不管你现在在想什，给你两个选择，要你去那家店，要回去等，你如果不照做，会报警。”
宋亦川见识过他极端，个坐在河边看看风景转头就能跳下去人，眼下如此处境，简直天时地利地在引他犯错。
“你……”唐远简直不知道说什好，他从来没想过死，因为他怕死，没人比他更厌恶死亡，他只是当下理解不，为什这些事要都发生在他身上，为什他越珍惜什就越得不到什。
真是这样吗，所有他想要，最终都会跟他背道而驰。
“宋亦川。”唐远嘶哑着嗓音，“你想过死吗？”
“……”
“你觉得死会是什样子？死过程，死后世界？”
“没想过。”宋亦川立马说：“唐远，别做傻事。”
“想什呢。”唐远笑，“跟你探讨哲学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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