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榕又想抽他。
她帮唐远把床单被套都理好,换新,“早点睡。”
“明天你送去学校吗?”唐远躺进被窝,露着双眼睛看她。
唐思榕要给他关灯,闻言学他说话,“这还用问吗。”
唐远笑起来,迅速跟她道声晚安。
唐远个飞扑蹦上床,床架子顿时吱嘎乱响,他铁心,“警告你千万别跟争啊,让你睡,还是不是人。”
“是弟弟就行。”唐思榕笑着拿床单抽他下,“轻点,蹦坏你睡地上。”
“蹦不坏,姐你知道吗,刚被流放上来时候,天天可使劲蹦它,就盼着哪天蹦坏能换个大点房,结果这多年怎着,比还结实呢,哪天散架它都没事。”唐远本正经地重重叹口气。
“蹦坏也是买床,买什房。”
“这你就不知道,那会外婆不还在吗,她老人家迷信,家里坏只碗都要求神拜佛,床榻这大事她能不做点文章?何况买时候她就说这房子风水不好,后来……”
现他说累,听人也在喊累,说这多,听这久,人还是要走。
还是没意思。
没意思透。
黄郡突然问他学校里事,唐远中规中矩地答,放在以前他该高兴坏,今天却提不起任何兴致,连唐裕都看他,问他是不是发生什事。
“压力太大吧。”唐思榕给他碗里舀勺牛肉汤,“多吃点,身体最重要。”
第二天早唐思榕送他去学校,顺便去找老许,
唐远说着突然觉得没意思,多少年前事,他分钱不挣,在这嚷嚷换换换,“算,也就想想,买房多难啊。”
“有件事直没问你。”唐思榕推他去旁边坐着,“你想好考哪儿吗?”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考你在地方。”唐远说:“你又不肯回老家,不得离你近点好照顾你。”
“那到时候给你买。”
“扶弟魔啊。”
唐远食欲恢复大半,唐思榕给他夹什他吃什,唐思榕说什他也点头……压力是挺大,这周末就月考,他还什都没看呢。
晚上唐远去阁楼睡,房子小,卧室共才两间,以前小时候他和唐思榕挤间,上下铺,后来年龄大,他只能搬上去。
阁楼采光不好,冬冷夏热,唐远没住太久,高开始唐思榕住校,他又搬回来,只在周末时候住上去。
唐思榕来给他收拾床铺,太久没人睡,房间里股潮味,“哪有让你个病号睡这,也就住晚,你快下去。”
“那也没道理让你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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