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远远看见他退出去手机界面绿油油,“举报你。”
“托你福。”宋亦川笑,屏幕点开对着他,“账号拿去。”
宋亦川问他想不想吃点什。
唐远摇头。
“那你先换衣服吧,厕所在里面,去给你烧点热水。”
看他没什需要,宋亦川带上门出去。
唐远这觉睡得很沉,醒来手上针已经拔掉。
宋亦川轻叹口气,“知道就好。”
电梯门开,外面风大,宋亦川拽他进来。
“你睡房间吧,被子再给你拿条来。”宋亦川让唐远自己举着吊瓶,他去阳台找衣架。
他床上很干净,没任何多余杂物,不像唐远,床尾永远放着两件衣服,枕头边散着各种书和pad之类。
因为长时间没人睡,上面搭个防尘罩,唐远把罩子角掀开,露出里面深色枕头和床套来。
袋打包。
宋亦川举着吊瓶,担心扯到他,不得不迁就唐远步子走得很慢。
唐远跟在他旁边,到这会已经彻底蔫,句话不说,让走哪走哪,让干什干什,宋亦川怀疑他压根没记路,可能连这会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还好吗?”他问。
“……嗯。”
他居然连宋亦川什时候进来拔针都不知道。
手背上贴着胶布,唐远掀开看眼,针眼周围有些发青,还有点细微隆起,看来某人“应该会”技术不怎样。
床头放着杯水,还温着,唐远端起来,大口大口灌下去,嗓子眼里终于舒服点,没那刺痛。
他去上个厕所,然后开门出去。
“醒?”宋亦川听见动静,摘下耳机回头。
“嗯?”宋亦川进来先开空调,再接过他手里吊瓶挂起来,看唐远迟迟没动,才发现他外套被管子绊住脱不下来。
“你穿睡衣吧。”宋亦川给他拿套,管子拔上面,从衣袖里快速饶过去。
“能先洗个澡吗?”唐远问,声音比起之前又哑许多,他视线在屋子里转圈,最后落在手里睡衣上,“昨晚没洗干净。”
“那你能保证这晚上都不出汗吗?”宋亦川看出他在想什,收拾起防尘罩,“先睡吧,等好帮洗干净就行。”
“……嗯。”唐远这才磨蹭着坐下来,主要是他从小到大没怎在别人家里过过夜,更别提直接睡在别人床上。
“嗯是好还是不好?”
看唐远像个被提线人偶娃娃样飘在他后面,宋亦川突然想逗逗他。
“不好。”唐远闷着气小声说。
“那下回还跳吗?”
“……不跳……没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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