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程喉咙发紧,扶着墙站起来,他还不怎习惯坐轮椅,血液向下汇集,让他很不舒服。
“那之后就没见过你,问向磊哥,他说你出国,再也不回来。”沈瑞说:“向磊哥他挺生你气,让别在哥
“等他醒,能让送他回去吗?”
“他肯让你送吗?”门都不让你进呢。
“试试,不行再叫你过来。”
“哦。”沈瑞说:“那会就走。”
“谢谢。”
贺程嗓子里烧难受,却不想喝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从沈迪主动靠近他到今天被迫摔在他怀里,他才意识到,对沈迪身体渴望远远超出他想象,他想念他身上触感、味道和皮肤灼热燃烧发出来声音,他抑制不住想要它们,想要这个人,这个活生生,再次回到他生命里来人。
个小时后,沈瑞跑上来,拎着电脑和几件衣服,看到贺程,意外停下来,“贺程哥,你怎坐外面?”
贺程摊手,“被骂。”
“啊。”沈瑞想想又“哦”声,“那你等会,去跟哥说说。”
沈瑞开门进去,沈迪大概是气累,又睡过去,沈瑞朝门外贺程招手。
“这有什可谢。”沈瑞笑道:“刚好明天学校也有事,医生说还要再挂两天,但哥肯定不肯待在医院,到时候你帮多劝劝他。”
“嗯。”贺程觉得他能把眼前这瓶挂完已经是奇迹,明天,还是别指望。
“贺程哥。”沈瑞叫住他,犹豫道:“哥后来变成那样,是因为你吗?”
“变成哪样?”贺程愣。
“也说不上来,就好像,变个人。”沈瑞似乎不怎愿意回忆,开口有点艰难,“听妈说,说他有天突然从学校回来,哭不成样子,那之后很长段时间都没缓过来,再后来……爸走,再次看到他时候,不知道他是因为爸事情,还是别原因,反正这多年,他就感觉他直没缓过来。”
贺程自嘲,他什时候竟被嫌弃到这种地步,只能趁着别人睡着时候,才敢偷偷进去看两眼,跟做贼样。
尽管眉头还拧着,但不发作时,沈迪人畜无害面孔还是如从前样漂亮干净,这几年成熟许多,轮廓愈发清晰,比起总是靠语言和肢体动作叫人不敢靠近外,现在更多几分不怒自威老成。
依旧不是贺程喜欢样子,却让他喜欢不成样子。
沈瑞坐在病床前,翻看医生开药,不时拿目光瞟贺程,贺程知道他有话要说,他眼神示意他跟他出去。
沈瑞带上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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