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很美,自从到叶家之后,加上叶夫人汤汤水水补着,本来应当越发娇艳,可不知为何,却觉得并无来时那般光彩照人。或许是眉目间已经有疲态。
今日她在屋里挑许久,才挑件桃粉色薄纱长裙,上头星星点点绣着桃花,再仔仔细细梳妆打扮番,便是有些眼波流转,绝色尤物感觉。
走出门去时候,恰好遇着叶恪,叶恪诧异看她眼,问:“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孙家小姐府上喝茶。”叶楣笑道。
叶恪不疑有他,况且还有叶家侍卫跟着。叶楣便带着侍卫起出门,她将面纱戴上,果真是去孙家小姐府上。那苏家在陇邺官儿虽然不大,却也不是平民百姓。
德皇后“嗯”声,忽而愣住,转过头来看着永乐帝。晴祯是她闺名,然而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人喊过。
永乐帝没有看她,而是专心盯着桌上鹤嘴里燃着半截熏香,道:“后悔?”
晴祯皇后笑笑:“臣妾从未后悔。”
“朕死后,你跟着景行,若是遇到不错人,就改嫁吧。”永乐帝道:“换个名字,换个身份,你很好,也会过得不错。”
显德皇后闻言,眼中就有泪光,她硬生生将那点子泪光逼下去,看着永乐帝道:“在陛下眼中,臣妾便这不值得?”她似乎想到什,又自嘲般笑笑:“也是,在皇上眼中,臣妾向不重要。”说罢便站起身来,对着永乐帝道:“臣妾晓得,臣妾会如皇上所愿。”率先离去。
叶楣进孙府里,由人将她领着去间小房。待进那小房,眼便看见久等多时金星明,金星明见叶楣,登时眼睛亮,目露惊艳之色,很有些痴迷道:“楣儿,你真是越来越美。”
叶楣心中越是恶心,面上越是笑甜美,委委屈屈道:“今日出门亦是很不容易,差点就以为不能见到金大哥你。”
“若非这孙家大哥与有过旧时交情,以她妹妹名义与你下帖子,只怕与你见上面也是不容易。”金星明叹声。
叶楣笑道:“都是金大哥本事。”
陶姑姑看在眼里,有些想劝,可是最后却终是没能开口。显德皇后性子很好,似乎没什值得她生气事情,在和永乐帝相处这多年,更是从没和永乐帝脸红过,今日还是头回对永乐帝发脾气。
永乐帝看着那燃烧熏香,半截熏香都化为尘埃,那空中弥漫香气,终有日也会散。
就像人记忆,和情意。
……
叶楣在屋里打扮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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