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咬着牙不言。
高阳和季羽书亦是皱紧眉头。
谢景行懒洋洋笑,道:“不说也行,扔到塔牢。”他忽而弯腰,凑近那侍卫,压低声音道:“反正也知道是谁。”
侍卫面色不动,身上亦是伤痕累累,显然在这之前已经受不少折磨,谢景行微微笑,只是笑意却并未到底眼底,道:“收他令牌。”
季羽书和高阳同时愣,不由自主看向那侍卫。
,神情竟是有几分惋惜,话语中分不清是何语气,道:“可惜。”
裴琅不明白傅修仪究竟在可惜什,于情之上,傅修仪对沈妙似乎并未有什别情愫。若是有,当初在沈妙追他追满定京都知道时候也不会如此冷淡,若是那时候傅修仪有半分袒护沈妙做法,当初流言就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那傅修仪究竟是在可惜什?可惜沈家兵权无缘收到手中?
裴琅不知道这个答案究竟是什,傅修仪离开后,他也回到自己屋中,眼见着再无人时候,才开始提笔写信。
……
侍卫怔,随即面上闪过丝挣扎之色。句令牌,显然谢景行已经知道他身份。谁都知道大凉睿王心狠手辣行事又肆无忌惮,而塔牢更是听着便让人胆寒存在。饶是他也会心中颤抖。
侍卫心横,索性跪下来朝着谢景行磕几个头,道:“殿下开恩!”
今夜睿王府很是有几分肃杀。
下人们俱是派凝重神情,各个大气也不敢出。今儿个睿王殿下回来时候神情十分冷漠,跟在他身边高阳和季羽书二人也是难得罕见面色肃然,而铁衣和南旗带着个侍卫打扮模样人,同与睿王进屋。
便是个人书房亦是修缮十分宽敞,加上些富丽堂皇摆设,倒不像是书房,有些宫殿隅之感。那正座上坐着人,正百无聊赖把玩着手中扳指。他身着暗紫色绣金华丽衣袍,衣裳慢慢铺宽大座椅,仿佛道紫色流云自天边流泻下来。
跪在地上人匍匐着身子,只看得到面前靴子,青黑色鹿皮靴,走线也是最工整,细细密密缝纹丝不动,那丝线似乎也是滚银边。而只是只靴子,似乎也能窥见这主人嚣张又华贵气度。
谢景行只脚榻上软榻,半倚在座中,垂眸看向底下人。他眉眼英俊不像话,微笑时候风流溢满园春色挡也挡不住,然而冷起脸来时候,却是让人看眼都觉得胆寒。那漂亮桃花眼中仿佛春水都在瞬间变成高山之巅冰泉,他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说吧,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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